虽然可以用佐证来证实权威,但是毕竟一切的证物在特定环境下可能都是本不该存在的,亦或是刻意而为的。

我觉得,我既然有幸重走在历史的长河中,我就该做出一番不一样的作为,哪怕是这皮囊,仅仅只能有三十六岁的生命。哪怕是,我所做的一切将会遗臭万年,但是我要做我自己。

我是蔡锷,我不是蔡锷?我是我。就是我自己。

虽然这一夜我休息的很好,但是我却知道,还不知道那些早就已经安排好的苦劳子士兵,要如何抱怨骂娘那。

沐浴洗漱之后,我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就要去给母亲大人请安,不过,才刚刚走到母亲的门外,我这才想起来,老母亲已经在回云南的路上了。

实话实说,有袁世凯派人保护,还是乘坐专列,我一点也不担心母亲的安全问题,反倒是我害怕这些家伙又是枪又是炮的,粗鄙不堪,万一惹到母亲生气也还是不好的,只不过又想了想,不说袁乃宽,我与他并不熟悉。

单单一个张凤翙,我想就不会让这种场面出现的更重要,按照行程来算,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估计母亲就能进入到贵州了,到时候有唐继尧的人再沿途安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看着母亲房间紧闭的大门,笑了笑,我向着后院走去。

说实话,其实我没有什么武技、枪法,唯一马术是我本来就会的,至于其他的,都是我现学现卖的,可能是天分的关系吧,总之我学这些东西,非常快,而且总是感觉得心应手。只需要摆弄一二,皆可以得心应手。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就现在看来,这还是非常好的,毕竟我这个将军不能只会“纸上谈兵”吧?

到了后院,我依照惯例现实锻炼一下自己的拳脚,虽然我的拳脚方式都是通过敏麟这一段时间学来的,而且他也并非是什么古武大家,可是他的武学都是战场上生死厮杀中锻炼出来的。

没有花架子,非常实用,而且说实话,相比较于传统的功夫,敏麟的拳脚方式没有那么多的对于功力上要求,不需要桩功的基础,虽然没有传统武学中的以小击大、以近击远的神奇,但是杀伤力上,却并无逊色之处。

传统武学区分为内功、外功两种,当然,这是民国开始才有的一种说法,我觉得很好,因为内功外功的区分,使得各种武学更为具体化,对于那些想要学习的人来说,可以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选择。

传统武学不需要蛮力,或者是很少使用蛮力,多用的是巧劲,整劲等一些力道;说到这我不得不必须要佩服一下祖先的智慧了。

说实话,以身体素质来说,中国人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如那些外国人,西方人。他们的身体结构上虽然与国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在肌肉、骨骼的发达

上,就有明显的区分了。

如果单单拼力气的话,说实话,东方人确实是不占优势的。所以老祖先们才发明了各种各样的传统武学,以此来以巧制蛮、以小击大。

说实话,敏麟交给我的功夫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定性的套路,我曾问过他,没有规定的套路的话,我该要怎么习练,而敏麟的回答却是:“只要想着把眼前的敌人杀死,就可以了。”

不错,这是一句真理,至少在战场上,是这样的。

不过虽然敏麟教给我的拳脚功夫实用,但是却与传统武学存在一个分歧,那就是这种战场上直接厮杀的功夫,因为不需要传统武学中的桩功什么的,所以要依仗的除了必要的技巧之外,就是蛮力、也**了。

一番高强度的运动让我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张,虽然很累,但是也非常的舒服,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然而我不能够休息,我要做的是,马上拿起枪,对着早就预备好的靶子进行快速的射击,这也是我每天的训练必要的一项。

枪法有手感,但是依靠手感前,你需要的是丰富的经验。

我的枪法可是说是我自己给自己逼出来的,要不是我那个时候拼命的训练,恐怕那天在丰台的较技场上,估计倒在雷振春枪下的一定是我。

快速的连续射击,是一项非常有用的训练,而且也消耗体力的同时,还让你的眼见产生视觉误差,迫使你必须以经验作为辅助。

我每天的训练是三十发子弹,正当我马上就要完成训练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敏麟,我不由得放下枪,走到他跟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敏麟递过来一条温热毛巾的同时,对我道:“将军,您的老朋友来了。”

“哦?”我见敏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些笑意,所以不由的问道:“是谁啊?请进来了吗?”

其实说起来,这应该是王伯群最喜欢却也是最厌恶去做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生活也好,亦或者是事业上的问题也罢,尤其是他这样的置身于政、治中的人,这样的场合是必不可少的,同时也是经常性会出现的,所以与其说现在的王伯群是在故意为之,倒不如说,这是他早已麻木的自然反应。唐继尧在那里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吃着菜,面上还在和王伯群谈天说地,但是可以见到的就是他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瞟向王华,而王华那,也是故意的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在那里抽烟。

终于,可能是因为王华的沉默太过于尴尬了,看着王华抽着烟,唐继尧不由得放下了筷子,然后一面用餐巾擦嘴,一面开口说道:“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大的烟瘾,这样吧,我哪里有一个部下亲属送来的雪茄,说是那个叫什么地方最好的烟,

这样,回去我就叫人送来,反正你知道我不怎么吸烟的。”唐继尧这番话可以说的上是实在没有什么滋味,这就是他没有话非要说话在,最后没有办法才会以这么干巴巴的话作为开头的。不过好在唐继尧开口了,王氏兄弟就不会让他冷场,之前一直是王伯群在于唐继尧寒暄,这一次唐继尧点名了王华,王华无论出于何种考虑,他都不能不理会他。

王华抽了一口烟,而后对唐继尧笑着说:“都督,我也是没什么事。”干笑了两声,王华又继续说道:“听说都督最近可能要被调动去云南,然后监管云贵两省?恭喜都督了,您就放心,贵州有我和我哥哥在,肯定出不了什么乱子;上面要是再派人来的话,也不要紧,军队方面我有办法,至于官上吗,我想我哥哥也是会有办法的,而且我知道您的古旧非常多,贵州只要有我们这些人在,就永远会在您的手里。”

唐继尧显然的被王华这样的一番话说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应接下去,因为王华一开口,就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同时也等同于直接的将唐继尧之前的打算给否决了,当然了,唐继尧肯定非常清楚,王华之所以能够知道自己的打算,肯定与王伯群有关,但是想来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两个人是兄弟,要是王伯群不对王华讲什么,那才是奇怪的事情,而诶之前就说了,哪怕是再忠心无私的人,如果他真的放下了自己的个人利益的话,那么恐怕这个人就会找到灭顶之灾了,因为一个连自己以及自己家人偶读不想着去照顾的人,又怎么能够更好地为他人尽心竭力那?

虽然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说法,但是如果深入道问题之中的话,就不难发现,其实这样的说法,还是存在一定的道理的;唐继尧见王华这么说,不由得嘴角一挑,其实他这是在掩饰自己心内情绪的波澜,对王华道:“这是什么话,贵州可不是我的;你们兄弟俩呢个人,我当然知道了,你们的能力也好还是你们的才干也罢,一一武,贵州的支柱啊,就像那个戏里怎么唱的来着,对,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贵州的安稳,到时候就要交给二位将军的手里了啊。”

说着,唐继尧还蛮有江湖气的对他们二人拱了拱手,其实这就是交流上的指挥或者说是经验,如果这个时候唐继尧直接的点破他们两个,将自己的想法重复一遍的话,那么就无异于将王华的面子折掉了,同时也等于告诉王伯群,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告密”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但会得罪了王华,同时也会让王伯群对他出现提防的心理,那么这样一来不要说他的想法能不能够实现,就是到时候他的想法不能实现,道了云南以后,贵州的军政大权还会不会被他遥控把持着,

都是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的特殊时间,其实唐继尧最需要的就是交情,对每一个人的交情,因为他虽然在贵州威望颇高,可是他离开贵州之后,想要避免人走茶凉的结局,那么就必须要得到类似于王华、王伯群兄弟这样的人的支持,不然的话,一切的遥控把持的想法都将是空话,而且说起来,其是唐继尧的心里还有一种猜想,或者说是他最不好的结局的假设,那就是他这个所谓的云南代理都督的位置真的就只是一个暂时性的,然而当他离开贵州之后,袁世凯再空降一名新的将官,接任贵州都督的职务,而后借着一个理由,再罢免他云南代理都督的位置,这样一来的话,那可就是兵不血刃的就彻底的削了他的兵权,那么他无异于将会成为一个“废人”。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唐继尧还是要做好准备的,应对这样的情况,亦或者是说,最为有效的避免以及改变这样的情况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保证自己在当地的古旧部下,能够不遗余力的维持他在当地的威望以及保护她的合理权益,说白了就是帮助他以各种各样适当的方式,进行反抗,就比若说如果袁世凯空降一名都督的那话,那么他们就去架空他的权力,如果袁世凯想要将自己的亲信渗透到贵州内部的话,那么他们就除掉他,如果袁世凯将自己的政、治风吹到这里的话,那么他们就组成一堵高墙,堵住他。

无论是怎样的情况,无论是何种的可能,所必要的条件就是王华,王伯群兄弟这样的个人,其实说起来,现在的王华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唐继尧自己也知道,哪怕就是他没有想着用王伯群来遥相挟持王华,令其掣肘的想法的话,就是简简单单的,将王伯群带去云南,帮助他收集政、治核心的话,其实也是存在危险的,王华为了自己的亲人着想,而反对自己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换一种思路的话,现在如果唐继尧借着王华的话,开一个后门,其实也算不得开后门了,毕竟除了王伯群以外他还有其他很多的选择吗,就是如果他不坚持自己的想法的话,就此借着王华的话,给他一个台阶的话,或许对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反而他还能够得到王华的感激,以及王伯群的谢意,这样一来的话,那么贵州的局势,就基本上能够如同王华所说的那样,无论是军务还是政、治,都能够得到安宁,而且对于王华的能力唐继尧是清楚的,而且对于王华的胆量与韬略,他也是及其认可的,他曾说过,其实王华比自己更适合督署贵州,而且他也认为王华是最有可能接替自己位置的人,而且不单单如此,唐继尧还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是耐得住寂寞,等到适当的时机,或许王华将会建立

超过想象的功绩。

当然了,这样的赞许或许存在着一定特殊的意义,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唐继尧是非常肯定王华这个人的,只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唐继尧这一次并没有借着王华的话给他一个台阶,反而是他在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不能够改变王华的想法之后,便离开了。

而且从哪以后,唐继尧直到自己前往云南上任之前,都在没有同王华有过任何的交流,至于王伯群吗,最后当然是没有跟随唐继尧去到云南,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去吗,倒不是因为唐继尧改变了想法,实际上是因为在唐继尧即将上任的前夕,王伯群竟然受伤了,一个带着军职的官,竟然会在一次剿匪的过程中受伤了,至于他的如何受伤的,已经查不清楚原因了,总而言之,因为王伯群的负伤以及王华率兵剿匪,两个人一个无法离开贵州,一个“远征在外”,唐继尧只好带着其他的人前往云南赴任。

虽然事后唐继尧也在没有对王华他们说过什么,而且也没有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举动,而王氏兄弟也在贵州为了唐继尧的权益而努力着,但是他们其实心里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得罪了唐继尧,而之所以现在唐继尧还没有什么动作,实际上就是因为唐继尧还挂念着贵州的权力,不想要轻易的树立两个敌人,不然的话,恐怕他们两个早就成了两个赋闲的废人了。而且说起来,甚至他们还有可能会成为贵州大山中的两具死尸。当然了,这一切也都是他们的猜想,因为唐继尧没有行动,所以他们的猜想也就只能是猜想罢了。

但是有一点是必须要说的,那就是贵州的军政大权,在王伯群王华两兄弟的把持下,确实的做到了集权的性子,无论是政、治还是军队,都被两个人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同时他们二人也确实的在贵州给唐继尧放大了他的权益与威望,不但成功的架空了后来被袁世凯委任道贵州的那位新都督,同时就在护国运动开始之初,他们两个人一一武,也是通过各自的优势,多方奔走,组织号召贵州起、义,同时王华当时除了自己的军队之外,还掌握了贵州的模范营,也就是全部都是由军官组成的特殊作战单位,同时王华借吴传生之口,发出这样的誓言:现在是我们报国的大好时机,宁死疆场,决不苟且偷生,让国、贼逍遥自在。

而后,当护**正式组建,王华与其兄也是力排众议,最终将黔军之精锐投入到了护**的旗下,当然了,这其中有一个不可否认的原因,就是王华知道护**的名的,当然了,不可否认的还有他王华的报国之心。而起同时,说起来,自古以来,乱世出英雄,而当今之局势,完全的可以称之为乱世了,所以王华也是不甘于无动于衷死守贵州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