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相对稳定的情况下,那些恶鬼还在想要时不时的捞一点好处,而且说实话,虽然冯国璋非常认同孙的理念,但是实际意义上来说,孙的一些活动,以及做事的方式,他觉得并不可靠。

这不是无的放矢的,毕竟当年孙提出的“驱逐鞑虏,复我中华”的精神,如果站在一个特殊的角度来看,其实这不外乎是一种矛盾。

所以出于公,他必须要保证袁世凯位置的稳定,而且其实他心内最相信的人,还是袁世凯而已。毕竟无论是前朝之时,袁世凯几乎担任过所有大清国的权臣之位,而且那些时候,袁世凯在任的见地、功业,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段祺瑞这个人也非常有本事,可是没办法,毕竟段祺瑞也是小站时崛起的武夫,纵然雄才大略,而且掌管陆军部许久,可是搞得清军队的问题,不表示就能够搞得清国家的问题啊。

段祺瑞与袁世凯之间的矛盾,其实在冯国璋看来,那不过就是小站元老内部的问题,甚至都谈不上是派系问题,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段祺瑞一下,毕竟北洋之虎的名号,可不是说给别人听,用来吓唬人的而已。

那么我相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滇军兄弟会因为我的死而发起雷霆般的攻击,这绝对是那些人所不愿看到且接受的,所以我能够活到现在。同理,有着和我一样情况、底气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血腥的办法,这种引火烧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是最不可取的。

把对手逼入一个绝地,让他深陷泥潭,只能挣扎却无力改变,且斗志全无又不甘于寂寞,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样的话,他因为没有死,这是最低的底线,因为这个底线他的手下们不会玩命,和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首先的就保证了自己在一定意义上的安全,然后他在不甘于寂寞却又斗志全无,无力回天两个冰火境地里挣扎的时候,同样也是对他的一种消磨,虽然看起来这很残忍,但是毕竟,这就是现实。

所以但我知道了一切以后,我就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不过始作俑者是一个我无法撼动,至少此时无法撼动的人,那也就只好对不起雷振春了,其实这不怪我心狠、不怪我肆意的针对其他人。

也不怪他自作聪明,不怪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其实这不是任何一方的错误,甚至可以说无论是我,无论是他,至少在这件事上,所发生的,即将发生的,都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因为现实,就是这两个字。

我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用手指着蒋百里,对小凤仙歪着头道:“这可不是我做到的,看样子这处野外训练场地和日本士官学校的差不多,想来应该是出自百里兄之手吧?”而后,我笑着看了看蒋百里。

道:“百里兄,要是我没

看错的话,这里是仿造日本士官学校第十二野外训练场修造的吧?只不过比之其更符合中国国情,适合中国的武器装备的同时,也更为的贴近了原始的野战训练模式,虽然还是无法和真正残酷的战场媲美,但是至少对于那些新兵蛋子来说,可以让他们更好的去体会且适应,对吧?百里兄?”

蒋百里面有得色的点了点头,而后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开口推诿道:“松坡兄这话说的就太客气了,这只不过是我应该做的,那有什么对与不对一说啊?”而后蒋百里又改了一种语气以及声调。

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我不行,我必要知道一个清楚,因为怎么说那,蒋百里是我的好朋友这不假,但是说起来,要是公私分开讲的话,蒋百里还算是我的一个盟友,所以对于盟友来说,我必然要想方设法的保证他的位置。

不然的话,当真的有一天出现了急缓之时,我少了一个盟友,亦或是被我这个曾经的盟友因为他的一点历史上的问题,而引火烧身的话,这就得不偿失了,这绝不是我这个人非常的如何如何。

而是当你真的想要做成一件足以媲美开天辟地的大事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你都需要一个冷静且客观的分析对比,虽然情义是不可以用来其他的来衡量的,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大义为先”。

虽然可能很多人不理解,认为我这个人如何如何,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个辩解太多,有时候过多的解释反而可能会令其他人更加认同自己的想法。

我对蒋百里问道:“百里兄,你的意思是……看来你为了这件事已经做足了准备,而且这么一看,我想你也应该如果这件事在未来如何的话,你会死一个什么下场,相比你也已经想清楚了吧?”

蒋百里不可置否的坚定的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正色的道:“我绝不会因为已经不可能改变的事而后悔,更何况我的初衷就是为了做成这件事;松坡啊,其实说起来的话,这个保定军校的校长,和你那个什么军官团的总教习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摇头,确实是这样的,虽然看起来他的位置比我那个总教习的位置要光鲜一些,而且真要论起来的话,保定军校的毕业生肯定对他在情感上要深一些,但是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北洋造就人才吗?

之所以说是为了北洋造就人才,而不是为了国家,是因为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是那个军官团也好,还是现在的保定军校也罢,亦或者是那些海外留洋归来的军人们也好,所有人包括我在内,还不都是在为北洋服务吗?

只不过,与我猜测的没什么差别,典礼三天之后,果不其然的,那些日本公使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倒是要感谢袁世凯,因为前些日子的一个夜晚里

,我亲自登门到他的大总统府内。

把那天我在云吉班前的所见所谓,毫不夸大的讲述给了他。其实有些人总是喜欢习惯性的添油加醋,对任何事都乐意如此,其实说来,这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因为如果你想借着某一件事对那些不如你的人吹嘘,你根本不必去再次进行修饰,因为你的经历已经足以令他们感到羡慕了。

但是陈敏麟却是每每都会决绝,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自己有自己的母亲,所以肯定就不能再一次认其他人作为自己的母亲了,其二也是因为他与蔡锷是上下级的关系,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最好不要有什么亲属的关系。

哪怕是这样的义子干亲也不行,他要保持好自己的位置,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蔡锷为其做更多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者是他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从何来的,这都不重要了。

他既然表明了自己对蔡锷的忠心的同时,也表示出了自己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就足够了,或许这就是他的一种智慧吧,但是这样的智慧,是非常受人喜欢的。至少,蔡锷还有他的家人都非常的喜欢这个副官。

这也是为什么蔡锷进京之后,把一切的事情都乐意交给他打理的缘故,其实不单单是因为蔡锷进京之后身边就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了,这是不完全的,毕竟蔡锷那样的人,其实无论是走到哪,都还是能够找到给自己的办事的人的。

而他不单单没有在北平重新寻找给自己的办事的人,反而还将几乎说哟肚饿大事小情都交给陈敏麟去办,这其中自然是与他的这种智慧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