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纸醉金迷,挥金如土,但是陈敏麟确实没有多少钱,我接到了不少的钱,但是那些钱我大部分也没有花在小凤仙的身上,而是找个各种理由,又送给了那些内阁们,虽然我是一个“酒徒**”,但是毕竟我还有我的位置,人情世故是必不可少的。

而陈敏麟虽然我也会给他一些经费,但是说起来,其实他还是自己赔钱办事的,我本打算着回到云南之后在一起给他的,但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袁世凯一见我走了进去,就直接的站起身子,笑着迎着我走了过来,而且嘴里还说道:“哈哈哈,松坡啊,这有快一个月了吧,你可是想死我了,这怎么到了日本去,连一封电报也不来;你的病怎样了?来俩,快坐,快坐;来人,上茶。”

我三人坐定,我率先开口对袁世凯道:“大……”虽然我才刚刚刚开口,可是这第一个字才开口,就被坐在我的身旁的杨度狠狠的捅了一下,我明白,或许这个时候,我还真的暂时该改口了。

我接着刚刚的那个“大”字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大,皇帝陛下。多谢陛下牵念,蔡锷的病,暂时算是控制住了,但是痊愈的可能,是没有了,这一次算是真的没有痊愈的可能了。”

“哦?”听我这么一说,袁世凯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而后对我关切的询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松坡啊,之前你回来的时候不还是说,要是能够好好地治疗的话,还是有可能痊愈的吗,这次回来怎么就变得没有可能了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袁世凯、杨度开口道:“陛下,你是不知道啊,晳子兄怕是我在日本的遭遇你也不清楚吧?哎,这一趟去日本啊,我可是死里逃生啊,陛下问我为什么没有发一封电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我那个时候才刚刚下船,还没找到住处,就遭到了刺杀,七八个枪手啊,要不是我那个副官拼死护着我,当时我也就不在了。”

“你说什么!”杨度听我还未说完,就不由得大惊起来,一脸的怒气,对我问道:“松坡啊,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敢刺杀咱们中华帝国的昭威将军,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袁世凯也在一盘帮腔道:“是啊,松坡啊,这倒是怎么一回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应该想个办法给我来一个信,我也好派人去保护你啊,而且这件事既然是发生在日本的,那么无论如何这都是外交事件了,别说是你这样的一位将军,即使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我也觉不允许外民肆意的屠杀。”

我笑了笑,并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把我在日本的遭遇两次刺杀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了,这其中我还透露了一些有关孙联系我的事情,我对袁世凯表示,如果这

一次不是孙帮助我的话,我控怕真的就无法回到国内了。

当然了,我这绝不是在出卖孙先生,而是我知道,其实我在日本的动向,即便是袁世凯不能巨细皆知可也肯定能够了解到一些,所以我不如与他坦诚相待,这样一来的话,我也能够再一次的博取他的信任。

而这也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果不其然,当我说出来孙找我联系,并且帮助我逃离死难的时候,袁世凯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当然了,他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更多的却是忌惮。我不知道他是在忌惮我还是在忌惮孙,亦或者是,他现在此时内心里正在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我说完了所有的话,我们三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我知道杨度是在考虑该如何的解决或者是调查我在日本遭到刺杀的问题,而袁世凯则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相信我,或者说到底要不要给予我信任。

而我此时在考虑的则是,我该如何的与袁世凯继续交流下去,因为我此时此刻也并不能清楚袁世凯内心到底怎么样的想法。许久,能有二十分钟吧,袁世凯这才开口了,他对我说道:“松坡啊,这件事咱们公开坦诚的来讲,这件事我确实要感谢孙,要不是他动用自己之前的帮会江湖力量,那我就要损失一位将才啊。”

“不过松坡啊,有些事情,你也应还知道,孙这个人,虽然有能力,但是他对于国家的建设是没有任何见地的,而且说起来,虽然现在他人在日本,他这是去躲清闲去了,自从他离开之后,你看看,南方的那些人有一天消停的吗?要不是华甫多年镇守在那,恐怕现在……哎。”

说到这,袁世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显然的,他对于孙这个人,是非常头疼的,不过随即袁世凯又开口对我说道:“松坡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日本竟然遭到了这样的事情,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我想你保证,即便是与日本发生冲突矛盾,我也要他给你一个解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外交问题了,这是一场政、治阴谋!”

袁世凯的话非常的坚定,而且异常的有力,尤其是他眼神中的真诚,实在是令人难以升腾起猜忌之心。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而这一次主动挑起话头的人,是我,我对袁世凯开口了,说:“陛下,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了晳子兄给我说的一些事情,我知道现在国内的事情非常的难办,而且我也知道了现在南京还有段老那边,哎,陛下,这么说吧,我蔡锷现在的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打算再去日本了,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关照我也是知道的,我想这一次我能不能出些力。”

“啊?”我这话一说完,不但是袁世凯,就是杨度都被我这话弄得一怔,两个人面面相视,颇为有趣,不过随即二

人便释然了,杨度开口道:“陛下,您看看,松坡这一趟去日本啊,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但是他终于明白了,到底是谁对他最好,陛下啊,这也算是您这么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啊。”

“是啊。”袁世凯感叹了一声,道:“松坡啊,你要是早能够这样啊,哎。不说了,不说了。现在想明白了,就很好了。”我笑了,对袁世凯道:“其实陛下,这一趟我去日本啊,让我真正发生转变的,还是因为孙。”

“什么?”“陛下,这一次我确实在日本得到了不少孙的帮助,但是说起来我要通过哪些帮助了解到了不少关于孙这个人的是一些事情,他是一个帮会出身的人,但是身上却没有江湖气,而且他之前做大总统时候的一些做法我也知道,其实真的说起来,这就像您当年说的那样,孙这个人,有能力,但是却不适合治国。而且我两次去日本,我也看清楚了,确实君主立宪制的国家是有他的好处的,之前的清王朝的败落,是因为那是一言堂,而这个君主立宪制却不是,还是存在参议院、众议院等等一些机构的,这样一来的话,就能有效的控制国家的动向,其实说起来,真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这一番话,说的动情动意,而看袁世凯的状态,他应该或多或少的也会被我这一番话有所左右他的思想吧;我说完之后,袁世凯摇着头,笑着对我道:“松坡啊,人啊,真是的需要经历啊,你看看,你这一趟出去,虽然千难万险,但是至少你明白了我的苦心,这就足够了,足够了!”

我也笑了,而后正色的对袁世凯询问道:“陛下,我知道现在国内的动向有些不好,而且我实话实说,您也原谅我口不择言吧,现在国内的状态真的是对您非常的不利,冯公、段公二位老勋,我看他们现在对您啊,哎,我知道,现在国内上下的呼声很好啊,而且应该也有动兵的可能,如果真的打起来,您想必也清楚,所以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当不当讲?”

“讲。”袁世凯很豪气的摆了摆手:“但说无妨,更何况你对我说的还都是现在困扰我的问题。”我点点头,继续说下去,道:“陛下,我来京之前,是在云南做都督的,云南的滇军可不是浪费虚名,您也应该知道,滇军之锐冠绝天下。现在您真正的问题就在你手下的直系兵马太少,而且并不比其他人的精锐,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单独面对其中一个两个的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他们形成联军的话那就……我想是不是可以这样,滇军上下全算上有四万多人,您看是不是可以调集其中的部分让他们来驻防京畿周边,来卫戍您的安全?”

“你的意思是调动一部分滇军驻防京畿?”显然,袁世凯对于我偶的提议是存在疑虑的,不过我要的

就是他这样的态度,我对袁世凯解释道:“陛下,并不是调集滇军驻防京畿,我就是一个比喻而已,我的意思是把一部分的滇军调集道北、京附近,让他们驻防在天津、直隶一些地方,不让他们接手京城的防务问题,他们就是暂时的安置在一些隐秘的地方,这样一来,不但能够加强京畿的卫戍力量,同样,如果真的交火的话,那么他们也能够作为一支奇兵,到时候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那你觉得调动多少人来最合适那?”袁世凯问道。我想了想,而后回答他说:“一万人吧,让他们携带重装备,到时候将这一万人拆分成十个卫戍标,然后没一标一千人,一标再拆分成三队,一队三百人,留下一百人作为机动支援,这样一来的话,将他们化整为零的分不下去,不但能够巩固防御,而且假如要是这些人里面出现了叛逆,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剿灭。大总统,您意下如何?”

我与小凤仙之间谁也没有提起未来的日子,当然了,也不会去回忆昔时的美好,我与她只要珍惜现在就足够了,两天的温柔乡让我再一次体会尽了红粉佳人的妖娆,同时也让我更多的品味到了什么才叫做牺牲的爱与生活。

袁世凯派人来找我,唤我到大总统府去,看来我之前与他说的那件事,应该是有了一的定论了,说起来,我真的此时心情非常的忐忑,我真的不知道袁世凯到底会如何抉择,他应允了尚好,若是被他拒绝的话,那我我之前与孙先生说起来的那些不都成了空话了吗?而如果这一切成空的话,无论是我之前的那些心血准备,还是陈敏麟身上的枪伤甚至就连小凤仙这一段日子里的监狱生活,那不都是白白牺牲了吗?

到了大总统府的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了进去,到了袁世凯的办公室,果然如他所说的,还是和那天一样,这一间办公室里就只有我和他以及杨度三个人,袁世凯见我到了,便示意屋外的侍者关门。

我们三人坐定之后,由杨度开口对我道:“松坡啊,这一次来,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皇帝陛下就是为了之前你说的那件事叫你来的。”而后杨度对袁世凯一笑,袁世凯接过他的话头。

对我道:“松坡啊,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下,你的这个提议啊,暂时来看应该是很难以实施的,不是说别的,就是这一万人行军的路线就非常的难以确定,而且就像你说的,现在滇军内部的一些问题啊,我看,暂时这个想法咱们就不要提了,但是我想了想,你提出来滇军的一些问题,我看到时可以在这上面做一做章。”

“您的意思是?”我不由的对袁世凯问道。袁世凯不由的一笑,而后对我道:“是这样的,我想你是不是可以想一个办法,重新聚集起滇军内部的

人心或者说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滇军军权抓回来。现在唐继尧那边不温不火的态度,我想我下一道调动任命的指令他应该是不会理睬的吧。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滇军的军权拿回来。”

我沉思了片刻,而后对袁世凯道:“陛下,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滇军的兵权的话,我想没有什么比我回到云南更能够直接、快速、有效的收集兵权的了,您也知道,我在滇军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要是换做旁人,我觉得……”

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觉得我刚刚说出去的那些,恰到好处,多一份则过,少一份则亏。这样的话,也不算我主动提出了什么,而且我也点明了袁世凯想要最快速度收集滇军兵权的方式。

这样一来的话,无论怎样,一切的一切都是袁世凯决定的,与我不产生任何的关系,而且是我相信袁世凯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快速的收集滇军兵权的话,怕是没有什么方式比之我回到云南来的更快速有效的了。

不过这其实我也实在赌,我赌袁世凯到底会不会为了几万精锐而承担放虎归山的下场与可怕结局。果不其然,我这话才刚刚说完,袁世凯就陷入到了沉思中,而且是久久的沉思之中。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吧,袁世凯这才开口对我道:“松坡啊,你回去的话,多长时间内就能够彻底的收缴滇军的兵权?还有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兵不血刃的收缴唐继尧的兵权那?唐继尧可不单单现在就管着一个云南,他还有他的贵州啊。你要考虑清楚啊,虽然我也知道唐继尧或许对你还有一些兄弟的情谊,但是这可是撼动他自身利益的事情,到时候我就怕你兵权收缴不来,反而被其所害,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袁世凯的这番话,是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其实他也是在吓唬我,毕竟我的提议是最好的方式,他即便是想要回绝的话,也需要一个理由,而他的这番话正是他的理由,不过好在,从他这番话中我听得出,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决定,不然的话,他不会给我还留下一个选择的余地。

我点点头,对袁世凯道:“陛下,蔡锷从来没有为您做过什么,这一次说实话,您刚刚所说的那些,我早就考虑清楚了,而且这一次蔡锷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已有决心!”

“好!”看到我的坚定与那一幅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样子,袁世凯不由的叫出了好,而后毫不犹豫的给我写下了一份密令,交到了我的手里,并且还对我说:“真英雄也。将军豪气,英雄也!”

除去了准备的时间,大概一天之后,我便同陈敏麟一同踏上了返回云南的列出,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我的专列,只不过就是一趟直达云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