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往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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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吃成火锅，前面路段出了车祸。
高架桥上，肖衡的银灰色蒙迪欧被困在其中，进不了，也无法退后。
他心里念着小月没有吃晚饭，又见现在寸步难行，有些着急。
他羞愧地苦笑:“对不起啊，我......”
小月今天打扮得很知性，她温柔地打断肖衡:“和你没有关系，不要道歉。”
她的声音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安抚性，温柔且具有力量，肖衡听着她的声音，瞬间静下来。
但肖衡还是说:“有关系的，要不是我今天晚上约你，那你应该早就吃上饭了。”
小月莞尔，“你知道在你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肖衡不知道，他老老实实地摇头。
小月顿了一下，她发现肖衡这副老老实实听之任之的样子，很容易让她滋生出一些......坏心思。
不过还是算了，万一把他吓跑了怎么办，“我在工作。”她如实回答，那些跑火车的话一瞬间憋回了心底。
肖衡对此一无所知，他闻言为小月抱不平:“不是已经下班了，你们老板怎么这么会剥削人？”
耿??律所老板??会剥削人??越不置可否。
“也不全是老板的错，我喜欢这份工作，也愿意付出时间。”
肖衡这才想起来，小月说过的，“当律师很累吧？”
小月轻轻看着他，眼底像藏着光芒，“确实很累。”
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律师这份职业吗？”
肖衡:我知道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
他摇摇头，静静地看着小月，像老师最忠诚的学生一样，期待着她答疑解惑。
小月被这样的目光噎了一下，避开视线，“我高中的时候，原本是想去当兵的。”
“嗯。”肖衡给个回应。
“高二那年......”她说到这里，停下来，心里不可避免地翻腾起来。
怀英中学，正值开学测试期间。整个校园，从高一到高三，所有人埋头在试卷里。
耿叶提前交了卷，准备去食堂吃饭。
途经食堂附近的小花园时，听见里面凉亭里传来声音。
他当时心里十分纳闷，居然还有比他交卷更早的？
不过就是想想，他没心情进去看看是谁。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梁眷烟真的跳楼了？”
耿叶乍一听清这句话，浑身热气瞬时落跑，身体在阳春三月里霎时一凉。
梁眷烟，怀英中学的上一任学生会长。
他当即就要进去质问，又听见另一个人不知道是用什么语气说了这句话，“谁知道呢？”
有惋惜，有眷念，还有一丝......在他听来都分外显眼的不知所措。
说这句话的人，他也认识。
——是和梁眷烟并称怀英双雄的周思哲。
周思哲的那一声“谁知道呢”一次一次回荡在耿叶耳边，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
耿叶在高三1班徘徊良久，终于确定教室里没有梁眷烟的影子。
她不像耿叶和周思哲，会提前交卷离开，她永远都是规规矩矩地等到最后一刻，帮着监考老师收完试卷以后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