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坚脸色阴沉了起来,虽然他早已预料到会有大臣出来搞这一出,但真的面对时,心中还是非常不满的。

虽然说可以用艾钱挡刀平息众怒,但归根结底艾钱不过是进了些谗言,最终下令拍板的还是他自己,处置艾钱无异于打自己脸,说明自己不辩忠奸是个昏君,如此一来,皇帝的威严何在?

这时,周泰然又上前一步道:“陛下,臣等之所以弹劾艾钱,是因为其罪有三,其一,艾钱身为相国深受陛下器重,可他却不念圣恩,仗着位高权重买卖官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压榨百姓;其二,瀛洲军围城之时,艾钱为了争功私自募集士兵并开城迎敌,导致敌军趁机攻入城,虽然我军反败为胜,但西门防御工事被破坏贻尽,这也导致敌军第二次攻城时再次从西门入城,包括我儿牙门将军周通在内三十余员将领以及数千士兵阵亡;而后,护国公驰援京城误中埋伏,被困土山急需救援,可这艾钱公报私仇进馋言挑拔君臣关系,结果护国公被十面埋伏,以身殉职,此其罪三也,这三条罪状无论哪一条都足以将艾钱千刀万剐,还请陛下明鉴。”

“请陛下明鉴!”

几位将军异口同声地要求皇帝处死艾钱,一时间金殿之上气氛异常沉闷。

“陛下,冤枉啊!”

艾钱跪在殿下全身瑟瑟发抖,他现在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便是皇甫英雄拿他没有办法,可如今,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李玉山与赵晋已经被杀了,之前的事情又让他得罪了许多王公大臣,皇帝也有些不信任他了,艾钱现在是真的怕柳坚拿他平息众将的愤怒了。

“艾爱卿先平身吧,朕自有分寸。”柳坚脸色阴沉地让艾钱站起来,他并非真的想保下艾钱,只是现在绝不杀了他,否则皇家威严扫地,以后就更加制不住这些武将了:“诸位将军,此间或许有些误会,请各位切不可听风就是雨,冤枉好人。”

周泰然义正辞严地说道:“陛下,臣等所言绝不是空穴来风,艾钱多年来以生辰纲之名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搞得百姓民不聊生,私自募兵出城也是人尽皆知之事,至于害死护国公一事,武勇公皇甫烈有话要说。”

皇甫烈上前一步道:“陛下,当日,家父被瀛洲军围困,陛下曾答应给我一支兵马前去支援,可转天陛下就反悔了,臣斗胆问这是为何?”

柳坚眉头一皱,这是他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但现在也不得不回答:“那是因为远征军刚刚回京,朕担心对方以逸待劳,故而想休整几日,待探清敌方虚实再行动,可没想到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吧。”

皇甫烈一脸愤怒地指着艾钱道:“陛下莫在维护此贼了,原因我已知晓,事实是艾钱污蔑我父亲拥兵自重,挑拨离间才使得陛下收回了命令!”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个个开始心中思索起来,像护国公这样忠心耿耿之人都被皇帝猜忌,那自己在皇帝心中又有几斤几两呢,皇帝柳坚也是怒意渐起,皇甫英雄德高望重,有军民之间非常有威信,若此事传出去怕是会引起大地震,而艾钱也是吓傻了,他见皇帝的事谁也没告诉,皇帝身边的人也不可能会说出去,突然他想起一人,立刻回头看去却没找到他心中的那人。

“呵呵呵,你们越是互相猜忌越好。”汪兆铭一脸阴险地躲在人群之中:“你们越猜忌,待我上位时就越好拉拢。”

“陛下,臣也要弹劾。”

就在此时,刘星河站了出来,见到刘星河出列,皇甫烈大喜,而艾钱则脸都白了,现在皇帝最看重的人并不是皇甫烈,而是\"宁采臣\",在柳坚眼中刘星河武双全不说,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背后的势力,虽然他是护国公府的幕僚但皇帝有信心将其拉拢过来,曾经柳坚想招刘星河为驸马,但刘星河放弃了,之后柳坚也没再拉拢他了,现在刘星河接受了官职又让柳坚起了拉拢之心,

在艾钱眼里,刘星河绝对有资格代替自己,如果他出来弹劾自己,说不定连皇帝都有可能会动摇,不过,艾钱现在已经有了对付刘星河的方法了。

艾钱眼神一冷,立刻跪在柳坚面前磕头如捣蒜道:“陛下切不可相信此人,此人身份不一般,我有证据”

“臣要弹劾的是征南将军周泰然!”

还未等艾钱说完,刘星河便打断了他,可刘星河的话更是让殿内众人不知所措,现在的情况下,大殿内的所有人包括柳坚,艾钱甚至隐藏与人群中的汪兆铭都以为刘星河会找艾钱算帐,必竟他们两人早已水火不容,可没想到刘星河竟然将矛头指向了艾钱的对立面。

“宁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泰然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艾钱也是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爱卿为何要弹劾周泰然啊?”

柳坚此时也搞不懂刘星河想干什么,不过这倒是个破局的好机会,柳坚自然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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