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不是所以地一愣。

陌桑也认出央前这个丫头是谁,正是颜惑生辰当日,意图谋害她的丫头。

这丫头此时能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自然是某人的苦心安排,看一眼旁边的颜惑,示意他来解决。

颜惑一早就认出了丫头,眉头顿时一皱,怒声喝道:“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谁让你到这里来生事?”

看着颜惑激动的神情,众人心里面更加好奇。

尤其这个丫头,居然当众承认谋害容华郡主。

既然这样,还求什么容华郡主放过她全家,她不知道这个罪名足可以定全家死罪吗?

生出这样的女儿,简直坑死爹娘。

陌桑冷笑一下,淡淡道:“你求错人,你应该求求你自己不要那么愚蠢,亲自把爹娘送上断头台。”

“什么?”丫头惊叫一声,不解地看着陌桑。

“弥月,你来告诉她为什么。”陌桑冷声道。

弥月上前一步,简单论述道:“根据大鸿皇朝法典,奴籍者谋害当朝郡主未遂,其主罚金千两,当事者处以极刑,其家人流放边城,终生服苦役。当然,当事人如果是受人的指使,或者是被胁迫,认罪态度又好的话,可以另当别论。”

大鸿皇朝虽然不似别国那样,把奴才当牲口,不过针对奴籍的刑罚还是十分苛刻。

闻言,丫头的面色一白。

目光不知所措地在人群中移动,仿佛是在找什么人,是想通过那个人的表现,来证实弥月的话。

陌桑懒得理会这些宵小之流,淡淡道:“弥月,你跟顺天府的人比较熟,当日的事情你也是最清楚的,就留下处理这里的事情,本郡主再说一遍,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弥月马上跪下道:“是奴婢失察了。”

“算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忙,谁会留意这些小事情,起来吧。”

闻言,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陌桑,别人要谋害她的性命,也算是小事情吗?

陌桑让弥月起来后,看向陈燕鸣他们道:“我难得出来一趟,已经吩咐人在巾帼社准备了果点,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陈燕鸣马上附和道:“是是是,自从在十月科举当日一聚后,我们就很久没有开社了,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

“以前每次开社都被某些不束之客打断,真没意思,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自不力量找郡主麻烦呢。”云梦一脸疑惑地问。

“云姐姐,你说错了,他们不是自不量力,他们是蠢得无可救药。”

杨燕清一语道破天机。

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容华郡主眼下是帝都最不能招惹的人物,谁会没事得罪容华郡主。

陌桑不想继续这些话题,随着众女子一起前往巾帼社。

经过颜惑身边,停下脚步道:“颜惑公子,本郡主努力了,奈何有人不识趣,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颜惑微微一沉吟,面带笑容颌首道:“谢郡主提醒,本公子知道怎么处理。”

听到这个答案,陌桑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面对陌桑讥讽,颜惑回头站在身边的人道:“宫大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最好亲自送一送郡主,免得又有人半路拦着郡主……”

“陌桑,陌家之前从不涉足家具,你这一次却特意办家具展,难道不是为了能过整跨唐家,以报复我当日意图毒害你吗?”不等颜惑说完,唐心柔就突然冲出人群,指着陌桑大声责问,仿佛陌桑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想不到颜家二少夫人竟会干出这种事情。

目光纷纷落在颜惑身上,想看看他会怎样处理。

而看到唐心柔冲出的一瞬间,颜惑就不由头痛地扶额。

在场的都是商人,脑子精明着,唐心柔在一群聪明人前,玩这种博取同情小把戏,无疑是在找死

陌桑听后不由停下脚步,凑到颜惑耳边小声道:“你们颜家挑选媳妇的标准可真低呀,这种智商的女人也能进门。”

刚说完,就听到宫悯轻轻咳嗽两声道:“颜惑,颜二少夫人已经自己主动认罪,你就不要再过问,还是交给官府吧?”她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却主动放弃。

蓦然听到宫悯的声音,陌桑不由抬看一眼身边高冷、淡泊、优雅的身影。

银白点翠的束髻冠,两鬓各有一缕墨发飘落肩上在,浅青色绣殊兰暗银纹锦袍,白色狐裘,雍华高雅,隽逸出尘。

眉如墨画,眸子里面像是装着一片星空,目光明亮、视线广阔,似乎整个天下都装在的他眼内,谦上眉心上鲜红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宫印闪,给他慑人心魄的容颜,渲染上冰雪的高冷圣洁。

青竹林里的飞仙,高洁如山中雪。

神魂皆不染一丝凡尘,言语难以形容他的卓绝风姿。

渺园中人来人往,人人富贵非凡,独他如一股清流缓缓潜入每个人的心涧,以高贵的姿态入驻在每个人心房。

陌桑微微一怔却又很快回过神,倾听众人的议论声,意图用周边杂乱无章的声音调整自己有些微凌乱的情绪,掩饰面对宫悯时内心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