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姣揉揉自己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跟捕快走出了牢房。

穿过长长的走道,捕快掏出身上的钥匙打开了走道尽头的一个房间对宋熙姣说:“宋小姐,进去吧,里面已经给您备好了饭菜,您可以安心休息。”

宋熙姣不相信地问:“饭,饭菜?不是说已经过了开晚食的时间吗?”

领头的捕快笑了笑说:“这是特意为宋小姐准备的,您请慢用!”

宋熙姣半信半疑地走进去一看,没想到这监牢里还有这么舒适的地方,一张不大的木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桌子旁边还有一张铺着干净铺盖的大床。

宋熙姣不相信地揉揉眼睛,没错,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捕快也不久留,只说了一句:“宋小姐慢用,”就匆匆锁门

离开了。

宋熙姣坐在丰盛的饭菜前直咽口水,她正想举筷大吃一顿,却想起什么似的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在袖子上擦了擦,接着挨个在饭菜里试验了起来。

见银钗没有变色,宋熙姣彻底放下心来,埋头吃了起来。

郡守府里,胡郡守心事重重地立在房的窗边。

带着小厮在外面玩乐了一天的胡阙刚回到府里就听说了宋熙姣被父亲收押入狱的事。

他也顾不上换衣裳,带着一身脂粉味就推开了房的门。

胡郡守一见儿子就皱起了眉头:“一天没见你的影子,你又去哪里厮混了?”

胡阙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我和李大人家的大公子一起游春去了。”

胡郡守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整天就想着攀这些无用的关系,要有一番作为,还得靠自己勤奋刻苦去博取功名!”

胡阙顾不上听父亲的教诲,直接问:“爹,我听说了,你把那熙风竹纸厂的宋熙姣给关到了牢里。”

胡郡守看了儿子一眼说:“是啊,你问这事做什么?”

胡阙也不隐瞒,将自己三番二次想和宋熙姣合作但都被拒绝的事跟父亲倒了一干二净。

胡郡守听他说完,操起

案上的就砸到了儿子头上骂道:“你这混小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你在家好好读,去考取功名。你倒好,一门心思想要出去做生意。”

胡阙摸着自己被砸疼的头,龇牙咧嘴地说:“爹,现在不是教训我的时候,我就是想告诉你,虽然我跟这宋小姐接触不多,但是凭我的直觉,她不是能做坏事的人。”

胡郡守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要是有那闲工夫,赶紧去温温去!”

胡阙知道以父亲的性格,自己多说也没用。

他讨好地点着头说:“是,爹,儿子现在就去温,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胡郡守见他肯去温,语气也软了不少:“什么事你说!”

胡阙满脸笑着说:“你看这宋小姐一个妇道人家,在牢里未免太苦了她,能不能让她住到天字牢房去啊!”

胡郡守拿起眼前的一口翻了起来,头也不抬地说:“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胡阙一听这话,才慢悠悠地走出了房。

胡郡守眼睛看着,脑子里却没有看进一个字。

安排宋熙姣进天字牢房,这事,他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