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说的有些多而厌烦了,池卫峰直接说了缘由:“德容郡主告状,说你影响了她与国舅的感情,还怂恿她与国舅分开。”

说到这里顿住,池卫峰又强调了另一件事:“荣亲郡主给了皇上一封信。”

苏熙华停下了脚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还不明白就是愚蠢了。

“池将军的意思是,国舅也在御房?”

池卫峰惊讶于苏熙华的敏锐,面上却不显分毫,点头说:“是的。”

说话间御房出现在视线里,池卫峰将苏熙华送到门口,等到通报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说:“事情具体如何我不清楚,但里面的三位也没能说出什么明确的证据。”

池卫峰的话音刚落,紧闭的御房大门再次打开。

“郡主殿下,请。”

“多谢公公。”

道了声谢,苏熙华从通报的太监身边走过,快进门时又微微转了头,瞥见还站在原地的池卫峰,她抿了抿嘴,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御房

“见过皇上。”

“免礼。”

皇帝透着威严的声音落下,苏熙华起身,视线一转,故作惊讶地说:“两位姐姐也在御房啊,这位是……”

她看着侧边的一个青年,面上露出疑惑:“这位好面生,敢问是谁?”

青年面色苍白得很,泛着青色的眼眶是极其涣散的瞳孔,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纵欲过度的模样。

“我是国舅。”青年扯了下嘴角,眼神上上下下的将苏熙华打量了个遍,其中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淫。

“国舅安兴昌。”

苏熙华微微垂眼:“原来是国舅大人,说起来,承恩虽然没见过国舅大人,可您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呢。”

安兴昌嗤了一声:“不就是我手底下有人将事情闹到你面前了么?明说就是,遮遮掩掩听着就烦。”

苏熙华:“……”

这个国舅有些不太对啊。

心中想法快速闪过,苏熙华的面上却没显现什么,依旧平静地说:“手下人不懂事罢了,承恩能理解。”

“呸!”安兴昌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你这个女人虚伪得很,我可不想与你说话,皇上,人都在这里了,您可得给臣一个公道。”

德容郡主和荣亲郡主听到这句话,面上都闪过了

些微不自在。

皇帝嗯了一声:“你且安心,这件事若真是承恩的错,朕自然会给你个公道。”

安兴昌斜了眼苏熙华,突然说:“若不是这位与萧将军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臣还觉得她更合臣的眼缘。”

御房中瞬间寂静。

苏熙华嘴角一抽,这个安兴昌是有嚣张?当着皇帝的面也敢胡说八道。

最要紧的是,皇帝好像对他还挺宽容,不客气的话说到现在都没动怒呢。

微不可查的扫了眼皇帝,苏熙华对自己的宽容想法愈发笃定,皇帝根本就没气。

安兴昌还在往下说:“皇上,不是臣诅咒萧将军啊,那雪中失了踪影太危险,指不定萧将军已经没了。”

“闭嘴!”听到萧繁出事,苏熙华一股火气上了心头,“你休要在此胡言。”

先前一直沉默的苏熙华突然发火,御房的几人目光立刻移了过去。

方才还对安兴昌宽容的皇帝这会儿沉了脸色:“承恩,你是郡主,如何能这般无礼?”

“承恩便是无礼也是因他的诅咒。”在萧繁的事情上,苏熙华寸步不让,“皇上,萧将军是为了朝廷去赈灾的,莫说有没有出事,就是出了事那也是英雄,凭什么让人在后方诅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