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黑安慰她,“就算是这样,只要抓不到人,我们就没事,樊烬那小子在江湖上飘这么多年,哪能在这个小县城里翻车。”

沈曦阳这才好过一点,再去樊烬的屋子里找人,根本没有人影。

两人把棚子上面还有树上面都找了,就是没看见人,也不知道他藏到了什么地方,除非是上天入地。

这时李阳从外面慌慌张张地回来,“主人,有两个官兵守在外面,他们一定在监视着我们。”

沈曦阳心中一沉,“看样子他们已经生疑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几个人在家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樊烬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他是不是走了,他是怕连

累我们一个人走了吗?可是城门他出不去,外面这么危险。”沈曦阳又开始担心,碎嘴子一样。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看见樊烬,沈曦阳有点担心,“他不可能不辞而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赶不回来了。”

宋竹墨神色淡然,他了解樊烬,这小子生性倔强又极爱面子,他这是觉得连累了别人,一定是解决这件事情去了。

“别担心他,就算是皇家军来了,他也有办法脱身,不会有事的。”

这时李阳拿着一张纸条进来,“主人,刚才我在你的门口看见这个。”

“我没事,勿念。”这明显是樊烬的字。

樊烬其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连累别人不是他的风格,要想一个办法改变这一切。

是夜,整个县城里逐渐安静下来,大街上除了有几队巡夜的官兵偶尔出现一下,几乎上不见人影。

天空黑漆漆的连个星星都没有,一切都像是睡着了,夜半过后起了风,呼呼的风声像无数的魑魅魍魉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枝叶斑驳间,有野猫簌然经过,黑亮的眼睛偶尔一闪,像个暗夜精灵。

整个县

衙里漆黑一片,负责守夜的官兵分成了好几组,轮番值守。

徐则成此时还坐在议事厅里,白天那个去宋家搜查的千户来报,说是在宋宅留了眼线,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

案件过去有半个多月了,凶手还是没有抓到,他都快要熬不住了,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县城就这么大,他还能变成苍蝇蚊子飞了不成。

突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枝影晃动,一声奇怪的惨叫声传过来,直击心脏的声音,像是一个婴儿从地狱发出的惨叫,他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紧接着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时间,就感觉自己的帽子被重物击中,然后嗤的一声,随着帽子一起被钉在墙上的还有一张纸条。

帽子上面还有瘆人的暗红色血迹,带着一股新鲜的血腥气,看起来触目惊心,他一下子就魂飞魄散了一般,隔了半晌,这才反应慢半拍似的惨叫起来。

“啊……快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

同时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幸好还在,自己的脑袋没搬家,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面也没有血,也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