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父亲告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静江发生的暴乱让他怕拖累自己,所以想早早地离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于是她道:“定金你已交付,余下的货还未赶齐全,我将定金退还给你吧,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庄培南意外地看了一眼林青禾,他现在过来就是说定金的事。

昨天夜里得知了倭寇入侵静江的消息,他为了怕出什么事端,一早他便让人从各个脂粉铺搜罗了一定数量的香水,准备今天上响就走。

“林掌柜的深明大义,做生意童叟无欺、诚信天下,庄某实在是惭愧

惭愧。

这次的定金就不用还了,我想作为下次来左娘香坊购香水的定金!”

“也行。”林青禾道,有人给她下订单她还巴不得呢。

庄培南客客气气地对林青禾躬了下手,余光在打量着她。

林掌柜岁数不大,气质清濯貌美得如一朵仙荷,为人处世却是沉稳的,做事亦是让人信服老练的,让人足以忽视她的年龄。

也是一个很有决断力同理心果决的商人,身为女流之辈实属难得。

也是一个值得合作的商业伙伴。

“咳!”左容赢不悦有人偷看他娘子,他凤眸眯了眯,冷咳了一声。

“去签署一份契约。”他叫了林青禾一声。

林青禾哦了一声,相公不说她也打算写的,人家毕竟是有钱在她这里,她是有货要出售给人家,签署合同是给双方的保护。

她抬步没走几步,左容赢冷睨了一眼庄培南,像是警告他。

一眼过后,他快步地跟上了林青禾,去给她写契约。

庄培南被那泛着凛冽寒意得眸子盯了一眼,目色慌张头顶冒冷汗。

林掌柜的相公长得伟岸高大,气场凌人,好不好惹啊!

“庄掌柜的,来铺里啊,看看契约,没问题

就画押收一份走。”他没呆多久,就听到林青禾在铺中叫他了。

他应了一声,去了铺中画了押,将一式两份的合同收了给了随行,让他收起来。

之后,他跟林青禾他们快快地告完别,带着队伍启程回信度了。

事情如左容赢所料,那些民间汇聚起来的组织未到城门的时候,姚知府就带官兵劝退他们了。

说是静江还有充裕的兵力,他也已经向各个州的人调集兵马,倭寇人数也不多,围剿倭寇有他们官员,还不需要他们这群没有训练过的百姓冲在前面。

除非是到了非常必要的地步。

左容赢写了契约,他去了后院差遣獒犬出去打探,林青禾回来后便看着铺子。

獒犬一走,天空下起了雨,左容赢将院中的衣服收了起来,晾在在了屋檐。

有些昨晚洗的,今早已经干了,他便收了起来拿回了房间去叠。

南靖轩早早出去了一趟,也得知了倭寇杀南阳江的渔民一事,也知道了城中的百姓都自发的组团想去剿倭寇。

他在左容赢回来了之后,悄咪咪地走进卧房,去看他有何动静。

一看不知道,看了他手中的雪花秘扇被他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