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受损。”林青禾故意用力地按压阎喜婆的腹部,在她的惨叫声中,林青禾把一枚细长的银针从她的神厥穴给拉了出来,亮给她看。

“这是你要脱我衣服时,我用劲插进你肚子里的,为的就是等你来找我呢,”在阎喜婆的惊诧的目光下,林青禾握着针,抵在了她的心口,“去镇上是哪一个方向?”

……

弄晕了阎喜婆,等了近乎一刻钟,确认都安静下来了之后,林青禾把合着的门拉开了一条缝,透过门

缝看着外面的小院子。

院内无人,耳房、侧房……也不见有灯火亮起。

林青禾吹熄了屋内的油灯,轻轻地拉开了门,院子里积了很多白雪,白得像透了层光,她大致可以看清院子的轮廓。

夜色不够黑,这让她不够安全,容易暴露。

林青禾猫着眼睛在院里环顾一圈,确认院内无人后,她轻轻地合上了门,裹紧着衣衫,平稳快速地往大门口走去。

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替自己捏把汗,直到安稳的到了合拢的那两扇大门,伸高的指尖摸到了冰冷的门栓,她才吐了口气。

再在院子里环顾了一圈,确认只有她一个人时,她秉着一口气,窸窣地松动着门栓。

门栓拴得很紧,不用力推,根本推不动。

手臂出力的同时,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同时,气息还不稳,林青禾叹了一口气。

被左容赢保护惯了,当她独自面对麻烦时,感受不到他在她的身后,总觉得缺了点东西,少了一份底气。

其实就算是再次被抓住了,他们也奈何不了她!

曾今,她也是很社会社会的人物,处理一场大型医闹时,她领着一队护士医生抄起椅子雄赳赳的…

门栓终究松动,被她扒到两旁了。

呀——的一声,一扇木门被她拉开了……

好想,一开门,就能看到左容赢,他就在门口等着她。

好想,一开门,她就能被左容赢拥入温暖的怀中,紧抱着……

……

“快点快点,就你们这速度,我回镇上,得天亮了。”

“慢点慢点,你是匹马?”

“你们两个长得高,去前面给我挡着风。”

“……”

贾宝奢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不抗冻不抗寒,身子虚,被荒郊野外的寒风不停地吹拂着,裹着两层厚厚的袍子都还被冻得在手脚发抖,鼻涕直流。

又因在安置林青禾的院子受了她气,现在的他是满身戾气,叽叽哇哇地折磨手底下的人。

让下人轮流背他回去,除了嫌弃走得慢,还嫌弃走得快,除此之外,还嫌弃下人的背硬,坐着不舒服。

他的下人们服侍这个少爷极为吃力,但他们奴役惯了,奴性刻在了骨子里,被他骂着,只会受着,一声不吭。

“宝少爷,宝少爷,不好了……”派去回沈家叫人驾着马车,出来接他的一个下人跑了过来,“那个山野村夫也出了城门,往城西这边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