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术律昏黄无光的眸看向了他,“太子的子嗣,已被太子妃烧死在东宫!”

“鬼佬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还是因为常年累计的复仇,忘记了这一茬?”

“哼,少诋毁殿下的清誉,老奴常常跟随太子殿下左右,为何不得而知?”

“看来鬼佬是真不知!”暮翊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打开,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鬼佬,你我互换信息如何?我告诉你太子子嗣,你告诉我他是谁,如何能找到他!”

鬼术律无神地看向了画,再将头慢慢的转向了暮翊鸿,“

呸!”他吐了他一口血水。

苍老的声音变得凶悍,“我马上就要死了,想知道下去问问太子殿下便可知,何需要你开口。”

暮翊鸿收起了画,低下了头,“鬼佬如此执着,晚辈也不勉强了。

然则,太子弑君,意图谋反,天下公知,路走偏了就是走偏了,你跟随他,是昏庸……”

“昏庸?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昏庸?

你追随的狗皇帝,心胸狭隘,内心阴暗,无容人之人,才是昏庸。

太子殿下是清白的,我无辜的!

昏庸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自以为是了解整个真相的天下人!”

“咳咳咳……”说到激动之处,鬼术律又咳了起来。

他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墙,用一种悲恸绝望死灰般的目光看着暮翊鸿。

暮翊鸿背在身后的手放下了,在铁骨铮铮的前辈面前,他端不住。

他眼神也闪躲,不敢正视于他。

第二日,獒犬拿着左容赢画的静江防护图,去了探查。

他回来,把纸平铺在了桌子上,开始跟左容赢汇报,都炸了哪。

“主子,毁了两处,都是烽火塔旁边山脉。”他斗胆得在图上点了点,“我们带着伯六老根头去挖了几下,轰得

太严实了,都是石山,根本就挖不动。”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那被砸的地方,这一次,左容赢没有避开林青禾,林青禾也在屋里。

不过,对于那个鬼伯,她并无多大的感情,只感激他曾今照顾过左容赢。

所以她情绪不如这里的男人激动,她站的位置也被他们挤开,站得比较偏。

暗道走不了了,还辛苦的去盗图,还差点把命给豁出去了,这几天的功夫,全都打水漂了。

左容赢的手下人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燥怒了起来。

“我去跟他们拼了了,把鬼伯从监狱走劫走,直接带着他从城门走。”

“我去磨刀,把刀磨锋利,砍死那群王八玩意。”

“鬼伯把我养大,我就是丢了这一条命,也要把他救出静江!”

“……”

左容赢一直沉着脸,揪着眉,他使了一个眼神,獒犬去守在了门口,没有主子的准许,他们这些人,现在是一个人都不能外出。

林青禾见他们都疯了,她挤开了几个人,站在了左容赢的身旁,再次的看着图。

这是一条完整的隧道,昨天看和今天看,在不同的情境下看,居然稍稍有些不同。

她好像发现了一个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