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看见刘舟行的表情,饶有兴致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的看着他说:“刘公子是不是觉得,我们拿你没什么办法?”

“在下并没有做任何事情,所以有什么可怕的?”刘舟行道:“张大人位高权重,却没想到,居然抓我一个无名小卒来挡灾?”

“挡灾?”君墨尘又笑了,他说:“这么说人在这里,为何张大人没找别人挡灾,偏偏要找你呢?”

“那谁知道?”刘舟行笑着看君墨尘。

呵!

君墨尘凉薄的笑了笑,迟疑了一会儿后,他淡声道:“看来刘公子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刘舟行摊手,用那种很嚣张的态度看着君墨尘。

张大人看刘舟行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整个人都懵了。

君墨尘道:“既然张大人讲了一个故事,那我们就来听听另外一个故事好了。”

他话音刚落,芷儿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考生们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年郎,芷儿经常过来给她哥哥送东西,大家也都见过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姑娘。

所以,看到她的时候,那些考生心里清楚,这件事结束了。

看见芷儿的时候,刘舟行也有些动容。

芷儿走过来,屈膝给君墨尘跟聂凡

竣行礼。

“芷儿姑娘,开始吧。”君墨尘说。

芷儿沉吟了一会儿后,低声道:“这件事要从三个月前开始说。”

三个月前。

芷儿与娘亲如同往常一样,去各处收衣服来洗,那天他们也收到了黄家的衣衫,她们洗了多年衣服,按理说根本不会洗坏衣服,可那日他们偏偏就洗坏了黄家二夫人一件昂贵的丝绸罗裙。

他们将衣服送回去的时候,主动承诺会赔偿,可黄家人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母亲打残。

母亲致残,芷儿就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但是为了还那件衣服的钱,芷儿他们已经将家里能给的都给了,不够的芷儿就拼命的工作,可黄家的人,还是经常上门滋扰,逼迫他们还钱。

母亲的病得不到治疗,每日疼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得已,许公子去借阅医,自己去山上采药回来给母亲止痛。

就这样艰难的过了三个月,许公子被通知前往太学馆等待考试。

芷儿原本以为,哥哥考完出来,他们一家人就有希望了。

可是五日前,芷儿来给哥哥送东西,却被告知,要去弄那种红色浆果。

芷儿不曾怀疑,便真的去将浆果给哥哥采来,可是哥哥接

过浆果的时候,顺势给芷儿二十两银子,当时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哀伤和遗憾,他与芷儿说了很多话,像是交代遗言一般,后面就发生了他给那几个考生吃浆果,考生中毒的事情。

芷儿瘦弱,她站在一群男人中间,哭得肝肠寸断。

那些考生,那些一直说谎的考生,在看见芷儿之后,终于动容。

“二十两银子。”君墨尘道:“许公子家徒四壁,别说二十两银子了,二两银子他都拿不出来,可他在害人之前,却得了二十两银子,我想问问,若他参加考试,能到第几名?”

众人没有说话。

柳城志站出来说;“最少不低于第四名。”

“那就是说,他很有机会是三甲之一,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犯错?”君墨尘问。

没有人说话。

刘舟行一脸不以为意的道:“那要问他或是张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