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三少奶奶去边关,就是为这事啊?”张夫人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的怀疑。

听起来便让人觉得不舒服。

知画的脸色稍变。

那张夫人立刻道:“真是羡慕三少爷对三少奶奶的感情,他这般胡闹逼迫,不就是想见着你么?你看见着你不就好了么?”

“倒也是。”知画温婉的笑了笑。

话题就这么干巴巴的结束了。

慕容盈袖坐在一旁,将张夫人细枝末节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在试探,她在试探知画去边关的目的。

毕竟知画与图有信一起去了边关,又恰巧是在五石散的案子爆发出来的时候,想必图有信将自己的目的隐藏得很好,以至于他们需要透过女人,来打听知画与图有信前往的目的。

“说起来,图大人也是很好了,弟弟胡闹,他非但不生气,还陪同知画你一起去边关。”慕容盈袖又将这个话题捡了起来。

张夫人听罢,也笑着说;“就是就是,图大人这个做伯伯的,当真是没话说。”

“你们也别夸他了,都是图家的种,也都一样的倔脾气,他不过是拿图三无法,又担心知画一个人去边关出事,这才送知画去的边关,我敢肯定,去到边

关后,图三没少被收拾。”二少奶奶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

噗!

知画用手绢挡住嘴,笑了出来。

“所以还是嫂嫂了解。”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得像是真的发生过,且十分平常的事情,让那张夫人眼里那一点点疑惑消失不见。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人家都说图二少爷纵容三少,才至三少如此顽劣,他宠出来的,自然得他担着不是?”张夫人玩笑一般的说。

气氛倒是难得和谐。

张夫人关心完图家的事情,便将话题一转,转到慕容盈袖身上来了。

“说起来,最羡煞旁人的,当是王妃与殿下的感情,方才殿下送王妃前来赴宴,可是让好些贵夫人们都眼红得紧,我们何曾有过夫君送往赴宴的时候?”张夫人说完,笑意盈盈的看着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宠辱不惊的笑了笑说:“说来惭愧,我身子骨不好,殿下担心我,送我前来赴宴,倒是给他添了不少负担。”

“对殿下来说,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啊?”张夫人笑着揶揄慕容盈袖。

这一次慕容盈袖但笑不语。

见状,知画说:“王妃她脸皮薄,张夫人您就不要取笑她了。”

“哎呀,我可不是取笑,我是真真的羡

慕王妃。”张夫人说完,自己也掩唇笑了起来。

就在这边气氛欢乐祥和一片的时候,那边那些贵妇人却不知因何,起了冲突,一个夫人被人撞开,腰撞在石栏杆上,疼得蜷缩在地,不能动弹。

尚夫人连忙过来求慕容盈袖帮那夫人验伤治疗。

慕容盈袖起身,二少奶奶跟知画正要跟上去,就听那张夫人说:“两位少奶奶就不要过去了,那人最是看不得图家军的人,我们何必去沾染她呢?”

听了她的话,慕容盈袖心念一动,忽然笑了。

“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终归是要去看看的。”二少奶奶道。

慕容盈袖回头说:“图家军树大招风,原本就不得人喜欢,你们俩也别去了,就在这陪张夫人聊聊天吧,我去去就来。”

听了慕容盈袖的话,知画与二少奶奶都不敢多言,乖乖的留在原地。

好巧不巧的是,扶着那位受伤的夫人去房间的,赫然就是与慕容盈袖起了冲突的那位图家军夫人,还有京兆府尹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