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茶人人都喝,这一定不是茶的问题,殿下是不是休息不好?”御医问。

君墨尘认真的想了想说:“是,那几日寻不到四姑娘,我确实着急,也没怎么休息。”

“殿下切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御医语重心长的道。

君墨尘笑了笑:“本王记下了。”

“都下去吧,朕与三皇子还有几句话说。”皇帝支开了众人。

屋里再次只剩下君墨尘跟皇帝。

皇帝问:“现在朝臣都在不满,认为朕不该将丹铁券拿给柳妃袒护你五弟,你怎么看这件事?”

“丹铁券是父皇的,父皇愿意交给谁便交给谁,便是朝臣也无权干涉,至于五弟,那既然是夫妻口角造成,其实

也没到用丹铁券的地步,只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无法挽回了,儿臣以为,父皇还是平息了秦家的怒气最好。”君墨尘说。

皇帝没想到君墨尘会这样说,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说:“罢了,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

“是。”君墨尘果然没再管,起身就走。

君墨尘一走,皇帝便将高公公叫进来问:“你去三王府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据说他体虚得紧,四姑娘正在给他治病。”高公公说。

皇帝又问:“那四姑娘可说他是什么病?”

“当时奴才没见到四姑娘,说是给殿下治病之后,身体虚弱,殿下怜她,便让她休息去了,但是殿下说的与方才在大殿跟陛下说的别无二致。”高公公说。

皇帝问:“你觉得他的话可信么?”

“可信,奴才看他身体虚弱,确实像是累着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损耗这么严重?”高公公说。

皇帝冷笑,他永远也不会告诉高公公,他的儿子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他。

“你去将御医叫来。”皇帝道。

高公公说:“得勒,就知道陛下要见他,奴才没让他走远。”

说罢,高公公去将御医领了进来。

御医进来后,皇帝问:“方才你给三

皇子诊断的结果,真的只是虚弱?”

“是的陛下,三皇子那身体大虚,像是……像是……”他一连说了两句像是,终是没将像是大限将至这几个字说来。

皇帝不悦:“像是什么,说!”

“三皇子殿下只怕命不久矣。”御医说完,连忙跪在地上,等着皇帝发怒。

可他没有。

他只是淡声说:“那以他现在的情况,还能坚持多久?”

“有四姑娘调养着,估摸着坚持个一年半载没什么问题,可越是到后面,就只怕……”御医没再说。

皇帝也没再问,他挥挥手,让御医走了。

“你也下去吧。”皇帝道。

高公公称是,然后离开。

他一走,柳妃便从内殿走了出来。

“都听见了?”皇帝问。

柳妃不以为然的瘪嘴:“他这般害我们的孩子,就该他吃点苦头的。”

“如今他大限将至,我们要向让他对付皇后,还得从这件事入手。”皇帝道。

柳妃不解:“怎么让他出手?”

“之前,我以为是他出手在对付老五,不过现在看来,这不是他的手笔,应该是皇后所为,我们只需让他知道,皇后嫁祸他,那之前张嬷嬷的死,跟现在的仇加在一起,不愁他不下手对付皇后。”皇帝冷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