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林寒入宫前谋划好一切,如何示弱如何偷梁换柱将近马车的事情大事化小,如何不着痕迹的让圣上知道郑和独孤家联合起来欺负人,怕不够可怜甚至自残,现在的伤口稍微挣扎就会流血。

可他万万没想到,楚帝见都不见,直接定申家的罪。

什么叫‘技不如人只能认输’?

难道圣上听信谗言,觉得申家故意为之?

申林寒慌乱的抓住宁安的手,急声问道:“烦请宁公公解惑,可是南阳侯府的人入宫和圣上说了什么,申家真的冤枉啊。”

宁安也觉得可惜,驰骋翰林院多年,居然斗不过两个年轻人,与其说技不如人,不如说作茧自缚,自作聪明。

“申大人冷静,圣上近几日没有见任何人。”

没有?不可能。

申林寒不信,他了解楚帝,若不是有人在旁谗言,不会连自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宁安自知已多言,沉声劝道:“申大人还是回去吧,好好养病保重身子。”

后几个字无疑是在申林寒伤口上撒盐。

好好养病?

申林寒苦笑一声,明明还不到十月,他却如坠冰窟,额头上的冷汗凝成冰。口中喃喃自语:“好好养

病,好好养病,好好……”

“申大人?”刚转身走下台阶的申林寒一头扎在青石板上,顺着玉阶滚下去。宁安见状惊呼,随即便看到无尘的郁结上鲜红点点。

曹公公接到小太监传来的消息,也吓的不轻,掀帘子进入内殿禀报。

“死吗?”楚帝眸光阴寒,嘴角磨出两个字。

鲁公公垂首道:“没有,太医说郁结于心加上失血过多暂时昏迷。”

楚帝冷哼一声:“既然病的这么重,申奕安作为长子,自然无心政务,让他回府好生照顾申大人,无传召不得入宫。两人手中的政务交于别人。”

圣上这是恼了申家?

鲁公公点头应下,恭敬的退出殿内。

皇后坐在小几对面,脱去镂空的护甲,淡然的剥着葡萄:“圣上别气坏了身子”说着将剥好的葡萄推到楚帝面前:“不过是小孩子打闹,不值得。”

“你到时心宽,也不看看……算了,朕说了你也不懂。”楚帝眉心的褶皱松懈几分:“羽儿也不小了,别总纵着他玩儿,找个人让他收收心。”

皇后闻言笑的和煦:“臣妾也想,那孩子您还不知道,我说一句有十句等着,好事没

干几件顶嘴到时次次不落。圣上见了他,也帮臣妾说说。”

“羽儿不愿意?”楚帝垂眸喝茶,随口问道。

皇后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无奈:“让他去公主举办的赏菊宴,嘴上答应的好,转身就带着小厮去打猎。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你猜他说什么?”

楚帝面色不变,看向她。

皇后面上带着温怒:“他说成亲不是人生唯一的选择,要单身一辈子。圣上听听,这都是什么妖孽之词,都不知道他从何听来的。”

“臣妾只求他平平安安的,等臣妾百年后,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这点冤枉他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