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柒用饭时,冷风回来禀报独孤正会晚些回来。陆柒柒将早上顿的粥那冷风拿走,雪燕送对方出门的时候,塞了几个热包子。

“怎么回事,案情很复杂?”雪燕站在门口,将裹着吃食的包子还有点心递给冷风。

自陆柒柒受伤后,独孤正便将外面的事推得干净,别说晚归就是出门都很少。前几日因为五皇子去淮北的事,整日忙得见不到人。好容易将事情弄顺,又出了人命案子。似乎有什么事牵着世子不让他回府。

雪燕到没想那么深,就是觉得小姐和世子好容易有独处的时间,就这样被搅合,觉得可惜。

“五殿下奶娘的尸体已经检查过是中毒,那毒很古怪,世子和大理寺卿还在查。”冷风不能透露过多案情,接过包袱谢过雪燕,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雪燕听到中毒,有一瞬间失神,转身回院子。

——

东城一处普通的院子,屋内伺候的婆子端着盆出来,对着窗棂上黑影呸了一声,扭着壮硕的要去了厨房。

“王姐,小姐歇下了?”坐在炉子旁看火的荷花笑着起身,接过王婆子手里的盆,顺手掀开锅,将温着的鸡蛋

羹端出来,上面淋上香油撒上葱花,闻着就香:“我瞧姐晚饭吃得少,特意给您炖了碗鸡蛋羹,快趁热吃。”

王婆子今年三十又六,接连生了三个儿子后,身体就像被吹起来,整个人就像个热气球,圆润的不能再圆。

为了给三个儿子娶媳妇,小儿子断奶后就出来做工,一月前小儿子高烧不退,王婆子没办法只能把临时的活儿辞了,安心在家照顾儿子。

儿子病好后,王婆子托人找了现在的活。

来前说得好听,伺候位姑娘,院子里只有个丫头,工钱高省事。

结果……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婆子见黄澄澄的鸡蛋羹气褪去一半,接过勺子尝了口,舒坦地叹了口气:“不是我多事,勋贵世家的姑娘夫人我也见过,没一个比咱们这位事多的。”

“今日要吃莲子羹明日要吃鹿肉,半夜突然想吃燕窝,你瞧瞧她要的这些物件……”王婆子气呼呼地吃了口鸡蛋羹,家里穷,好东西都给三个儿子吃,这鸡蛋羹她有好些年没吃过了。

她三两下吃光,又舔了舔碗边,满足地将碗放下。

“要不是有你做伴,我早不干了,那有这么使唤

人的。”

荷花笑盈盈地将碗收拾了:“在哪干不是干,好在这家给的工钱多。”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早走了。”王婆子抱怨完气顺了,想起那日来的男人,拉着荷花到一旁坐下,好奇道:“那日我回来得晚,只瞧见东家的背影,看着挺周正的,和我说说,东家长啥样,日后遇见也不至于睁眼瞎。”

荷花将湿漉漉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蹭蹭,笑道:“我那会儿在厨房,也就看到个侧面,大老远瞧着确实长得好看。”

王婆子不信:“你不是进去送水吗?怎么没瞧见。”

“你也知道姑娘看得紧,我挑帘子想进去,就被姑娘拦下。”荷花略带遗憾道。

王婆子对此深信不疑:“这倒是,你长得好看,小姐自然防着你。”

荷花笑笑:“这有我,王姐快去睡吧。”

王婆子觉得不好意思,屋里那位折腾得狠,半夜总是要吃食。王婆子刚开始还能坚持住,可几日后就不行了。

好在荷花年轻也不介意,便觉得,三对一,荷花值夜三日,王婆子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