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站在一旁,仔细地数着这里的房屋。

常常藏于暗处的楼弃则跟在她身旁,顺带着保护裴少煊的安危,若不是裴少煊和阿七说了些悄悄话,楼弃一般不显露踪迹。

姜云舒内心计算着收拾县上需要多少时日,好在县上留存的百姓并不多,收拾出几间屋子先给他们遮风避雨,也好贵睡在石块上。

几间屋子也不过是十几

日的时间,不过要想变得和以前一样,大抵还要几余月的时间。

“殿下,那群人目光一直看向这里,要不要卑职过去处理?”

楼弃摸着剑柄,只要那群人一有异样,他就会拔出剑,把他们一。血封喉。

姜云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些百姓看到她看过来,连忙收了目光,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有些人胆子大,竟然挥手与她打起招呼。

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还是挥手作为回应。

那人好似欣喜,立马转过身和其他人分享起来。

在他身旁的裴少煊看着她问道:“夫人就不怕那群人像以往一样冲上来,再出来个人把你给掳走?”

姜云舒想起了令松然的承诺,内心不知为何十分相信那人说的话,她坚决地摇摇头,“我不敢保证明天会不会,但至少今天不会。”

裴少煊笑道:“这么有信心?”

“走一步看一步,哪有什么信心可言。”

他们都如同一个力小又微弱的蚂蚱,只能螳臂当车的戏码,又或者连螳螂都比不上。

可这又如何,一只蚂蚱的力量比不上,但是成群成群的蚂蚱怎么不会让其他动物害怕?

裴少煊

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言,只是坐在台阶上环抱双手闭眼假寐起来。

姜云舒噙着笑意看着他,眼珠子一转,又将手边的油纸伞撑起,款款走到他身边,把油纸伞放在了他身侧遮掉瓦砖滴下来的水渍。

青衣、青伞,再加上个清闲无比的人,怎么看这画面怎么顺眼。

姜云舒又笑了笑,背着手走到了楼弃身旁,“走吧,随我巡视一下。”

“是。”

两人行行走走,绕着周围转了一圈,姜云舒将看到一切铭记在心,他们绕回来,惊奇地发现裴少煊还待在远处,还是那副手支着脑袋的模样。

姜云舒蹑手蹑脚,忽然起了坏心思想要过去吓他一跳,却听到楼弃拔出了剑,沉声道:“殿下小心,后面有人跟踪!”

跟踪?

姜云舒想不明白是谁,毕竟最有可能跟踪自己的令松然已经走了,还能有谁跟踪她?

“谁!快点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楼弃虽然说的缓和,但依旧拔出了利剑,更是朝空中挥舞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剑鸣声。

就在此时,某个拐角响起声音,姜云舒紧紧盯着那里,因楼弃的话,她也变得紧张兮兮。

期待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