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洺启拉扯着手提包的动作带动了凌乱的被子,他视线无意一扫,赫然在被子下面发现了一滩干涸了的,却格外乍眼的血迹。

陈洺启的脑子嗡的一声。

如果说之前的想法都是凭空揣测,那现在简直是实锤。

天啊!陈洺启抱住头,快崩溃了。

他们两个的进展要不要这么快?简直一点准备都没有!

应柏年和魏晚言一前一后的从浴室中走了出来,陈洺启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整装待发,但是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明显不对。

“怎么了?”魏晚言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陈洺启僵硬的答道,过了会儿,他试探的问道,“不然我们再休息一天,毕竟

……夫人辛苦了。”

什么辛苦了?魏晚言满脸莫名其妙,坐个飞机而已有什么辛苦的。

“没事,走吧。”魏晚言想也不想的就挥了挥手,转身先行出去了。

应柏年扫了陈洺启一眼,也抬步离开了。

陈洺启纠结了一会儿,连忙追上去。

“总裁,真的要出发吗?上山很辛苦呢,少奶奶的身体受得了吗?”

应柏年皱了下眉,“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

陈洺启驻足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应柏年的背影。

他自己做的孽自己不心疼,做助理的多问一句有问题吗?

没问题啊。

陈洺启心怀鬼胎的上了路,一路上看着两人各守着一边窗户,觉得这氛围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绕过翠岩山的山路,就到了后山,应家的祖宅就在山顶。

魏晚言隔着窗户就看到了那庞大的院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她一直以为魏家的四合院祖宅已经够奢靡了,没想到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应家这个祖宅简直可以用**来形容。

陈洺启把车停在了院子门口,三人下了车,刚踏进院子里,魏晚言就感觉到一种难言的肃穆,仿佛是应家所有祖宗亡灵的视线正自上而下

的扫视着他们。

魏晚言正了正色,跟在应柏年的身后走了进去。

正屋就是祠堂,里面摆满了应家故去之人的牌位。

应柏年带着魏晚言一起,从左到右,从上至下的给每个牌位都上了香磕了头。

一套流程走下来,魏晚言几乎累的连腿都直不起来。

难怪说是大祭,可真够累人的。

陈洺启走了上来,“总裁,少奶奶,可以去休息了。”

应柏年沉默的走在了前面,好像从进了这院子起,应柏年的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看。

魏晚言跟在他身后,也不敢贸然去问,看着应柏年进了后面供人休息的房间就不出来了,魏晚言才凑到陈洺启身边。

“他怎么了?”

他怎么怪怪的?

陈洺启也被这样的氛围搞得有些沉重,他和魏晚言走到了另一边,才低声解释。

“总裁每次来祭祖都这样,可能是因为老先生和夫人吧。”

老先生和夫人,说的不正是应柏年的父母吗?

关于他们的事,魏晚言只听了个大概。

据说应柏年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而应柏年的父亲后来也因为病重故去,两位都是英年早逝,应柏年是被应老爷子抚养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