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是还要重新投票吗?说不定应柏年挣扎了也还是违抗不过董事会的决定。

陆江海自我安慰着,心下稍安。

“那就从新投票吧。”

“不用了。”

会议室的门开了,应老爷子带着人走了进来。

一见他身后的人,众人都慌了。

那是他的老部下,这在座的各位,哪怕是全国范围内的企业股东高管,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忠叔。

王忠跟随应老爷子多年,二人如同手足兄弟,在应柏年做总裁前,一

直都是王忠代为执行总裁。

王忠人如其名,对应老爷子忠心耿耿,从没有过二心,到了退休的年纪就直接把股份和位子都让了出来,全权交给了应柏年,自己则回老家安心养老,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他怎么回来了?

王忠身材高大,即便已经年迈,可依旧挺拔。他年轻时就一丝不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肤黑,总是给人一种脸色不好,在生气的感觉,试问在座的老股东有几个年轻时没经受过他的磋磨,见他一进来,就立刻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

王忠并不发言,只是跟在应老爷子的身后。因为他年事已高,陈洺启特地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着,但他也是中规中矩的坐在应老爷子身后。

“既然这个项目不值得投资,就推了吧。”应老爷子干脆了当的开口。

众人瞬间觉得肩头千斤重,被应老爷子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应老爷子和应柏年不同,同样的一票否决权,在应柏年那里只能否定董事会决策,但还是要重新召开董事会,直到拉锯战让彼此疲惫,必须妥协一个。

如果是应柏年出面否决,那么陆江海还有一半的胜算

但是应老爷子登场就不一样的,他的否决权是绝对的,不行就是不行,别人只能劝说,却再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反对资格。

陆江海如同坐在钉子上,终于站起了身来。

“董事长,这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合同已经签了。”

“所以你们把合同交给甲方了吗?”应老爷子抬起眼皮,淡漠的看着陆江海,威慑力只比应柏年高,绝不低一星半点。

陆江海被质问的哑口无言,甲方还没盖章,合同怎么也不能算生效。

他紧张的捏起了拳头,也不知道助理送去了没有,如果已经送到了,邢老爷子就算是反对也要掂量掂量违约金,他就还有一博之力。

而就在这时,魏晚言忽然走了进来。

“别找了,合同在这里。”

魏晚言把一式四份的合同拍在了桌面上,“陆总刚犯了错急于补救,没来得及评估,可以理解,幸好拦截及时,合同还未生效。”

陈洺启看了一眼魏晚言起了静电的头发,差点笑出声来。

可以看的出来魏晚言是和陆江海的助理经历了一番大战,才把合同抢回来的。

他一转头,只见应柏年看着自己,连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