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裳紧张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却没有和季北臣对视的勇气,底气不足道,“季先生,请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个有妻子的人。”

季北臣抚摸着她的发丝,贪婪地嗅着,邪魅一笑,“妻子?我记得我们之间似乎还没解除离婚,所以你理所当然是我的妻子。”

苏南裳眼角微张,脸色冷了下来,“那婚约如你不过是一张废纸,离婚不过是你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

“离婚”二字让季北臣眸子一咧,修长如玉的手指挟持着她的下颌,让她被迫对上自己的眼睛,“可我偏偏不想搞定,我想搞定的只有你一个人。”

苏南裳强忍住心

底泛滥的酸楚,咬着牙冷声道,“季北臣,十三年了,我们纠缠了十三年,是不是该让一切都恢复原点了,现在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季北臣脸色骤变,眼睛里翻滚着浓烈的戾气,语气阴冷地开口,“你也知道十三年了,你整整抛弃了我十三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三年,你知道那么多个日夜里没有你,我是怎么煎熬度过的吗?苏南裳,你到底有没有心?”

季北臣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插进苏南裳的身体里。

她无数次朝思暮想的男人,她何尝不想回到他的身边,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

西了,而且她也有了要守护的孩子,让她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义无反顾地回到他的身边。

苏南裳眼眶被泪水润湿,哽咽着,“对不起,季北臣,你就当我再一次负了你好不好?是我不值得你的深情,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季北臣双眸猩红,目呲欲裂,最后发了疯似地狂笑,他耗费十三年的光阴,等来的就是这么一个负心的回答,他在笑自己,也在笑人生,笑那些因愚蠢而蹉跎掉的岁月。

你把人家当宝,人家却只把你当草。

很好,她再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掉他所有的理智,让他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深渊。

他现

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复,疯狂地报复,让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也好好尝受一下他这五年的痛苦。

季北臣危险地眯着眸子,周身气压骤降,让人如置冰窖,大手则往苏南裳的上衣探去,语气里透着凛冽的寒意,“苏南裳,要想让我放过你,除非我死了。”

苏南裳慌张地拦住他的手,泪水像是决了堤似的,不断地喷涌而出,“季北臣,你闹够了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就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成熟?待会儿我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成不成熟?”季北臣笑得森然,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只手桎梏住苏南裳的两只手,然后往上高高举起,彻底禁锢住苏南裳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毫不费劲地探进苏南裳的衣裳,却在接触到她肚子上的疤痕时,身形一滞。

那是一条长长的疤痕,在女人的肚子上,不用想,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季北臣沉默了良久,眉头紧锁,冰冷却哀伤到极致的声音缓缓响起,“孩子是谁的?”

苏南裳抽噎了一下,看着眼前落寞彷徨的男人,即便心有不忍,却还是咬着下唇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季北臣,你结婚了,我在F国也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孩子,我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