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的情感都是不能互通的,但是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他们便都会团结起来,毕竟女眷每家每户几乎都有,而傻子对于她们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们必然也是十分赞同刘戏凤的这个决定。

“刘老板说的没错,华人城的花店这么多,我们宁愿不要霓裳这个花店,我们也要把人渣从这里赶出去,不然迟早会为害一方的。”

“要是苏老板真的那么舍不得她那个所谓的弟弟,不如就请他们一起滚出去吧,省的在这里碍大家的眼睛。”

“华容嫂子安心住下,让该搬的人搬,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教训,才是我们该做的。”

……

刘戏凤的那些人全都情绪激动地抗议起来,纷纷说出自己心中的不

满,看这阵仗,似乎真的想把傻子赶出去。

“怎么样?苏老板,请问你是让傻子滚,还是你和傻子一起滚呢?”刘戏凤得意地勾起嘴角,脸上满是报仇雪恨的畅快之意,之前她被瓜子壳卡喉咙的事,至今还让她历历在目,心有余悸,以后都不敢嗑瓜子了。

现在这个仇终于是能报了。

“好,我搬,我明天会带着川子一起搬出去。”苏南裳冷着一张脸,深沉地凝望着刘戏凤,“但是我这不是屈服,我相信自己弟弟的清白,也相信真相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只是希望做亏心事的人好自为之吧,多行不义多自毙。”

“那好,要是明天你们没走,那我们可就还是会再来光顾的。”刘戏凤狡黠地笑着

,随后和众人一起离开这里。

人去店空,像是瞬间回到解放前,十分冷清。

苏南裳这时才发现川子一个人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之后又猛地跑出店里去,弯曲着身体呕吐起来,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却还是止不住地干呕,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苏南裳轻轻地拍着川子的后背,给他递上去一杯水。

川子却没有喝,而是一把抱住苏南裳,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格外凄惨悲伤,像是要流光身体所有的水分。

等川子好不容易安静了一点,苏南裳心疼地安抚道,“好了,川子,一切都过去了,姐姐向你保证,过去的那些苦难绝对不会再重新降临到你头上。”

苏南裳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居然真的就让川子冷静了下来。

可他的眼里却满是愧疚,嘴巴困难地一张一合,发不出声音,可从嘴型来看,苏南裳知道他在说对不起。

“川子,我问你那天晚上,是不是那个大婶强迫你的?”苏南裳托着川子的脸颊,认真地问道。

川子似乎回想到什么极度不开心的事情,眉头紧锁,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随后又重重地点点头。

“是呀,你是被强迫的,你才是受伤害的拿一方,所以该道歉的从来就不是你,而是邓华容,你要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苏南裳无比坚定地开口。

川子眼角感动地落下一滴泪来,鼻翼泛红,看着就让人心疼。

苏南裳让

川子到店里的沙发上休息会儿,毕竟刚刚见到伤害自己的人,估计心里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苏南裳想给他时间缓冲下,自己则和曼陀收拾店里的残局。

“南裳姐,我们难道真的不做生意了,要搬家了?”曼陀有些担忧地问。

“曼陀,你要相信,正义也许会缺席,但是绝对不会迟到。”苏南裳眸底闪过一道坚定的流光。

最后,从这里滚出去的,一定会是他们。

店里已经没有客人来,所以苏南裳便决定先关门大吉,让川子回去好好睡个觉,调整调整情绪,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三个人刚走出店门,就察觉到大街上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们,时不时还窃窃私语,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