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明显是妻管严,猛地摆手摇头,“不是呀,老婆,你误会了……”

林畅语才不听萧楚的解释,直接上手捏着萧楚的腰,一边捏一边怒声斥责,“什么误会?我看你才是误会,居然敢背着老娘偷人,看老娘不收拾你。”

萧楚不停地往后退,林畅语则步步紧逼,很快萧楚就脱离了苏南裳的视线。

苏南裳也得以趁机逃跑,可还没走几步,灯光就暗了下来,似乎是跳舞开始了。

她只能穿过一对一对的人影,往门口摸索着过去。

当她就要抵达门口时,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一股寒咧的气息扑面而来,席卷着她的全身上下,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季北臣。

她屏住呼吸,往另外一边走去,巧合的是,季北臣也往那边走,苏南裳又换了个方向,季北臣居然也换了个方向。

不知道的,苏南裳还以为季北臣发现了她的存在,正在堵她呢。

第三回,季北臣不动,就在苏南裳以为自己终于能出去了,身体却被季北臣攥住。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就跳一支舞吧。”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却让苏南裳的心下一颤。

和季北臣跳舞,无疑是如履薄冰,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若是挣扎便更容易引起季北臣的疑心,暴露得更快。

所以只能耐着性子,陪季北臣跳完这支舞。

两人走到大厅中央,四周围满了跳舞的人,空气中响着华尔兹舒缓的音乐。

对于这首华尔兹,苏南裳不知跳了多少遍,已经耳熟能详,但为了不让季北臣发现,她故意跳错很多拍子,时不时地踩上季北臣的鞋子,想让他厌恶自己,从而中断

舞蹈。

而季北臣却反常地收敛起平时暴躁的性格,他极其有耐心,在她的耳畔轻声地给她数着拍子,引领着她的节奏。

苏南裳心底像是翻了五味瓶一样,百感交集,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受。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季北臣在不认识自己的情况下,对一个陌生女人都能这么耐心,是不是说明她早就把自己忘在九霄云外了,而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孙浅浅,他是不是也是这幅样子,而后,他们还会毫无芥蒂地在跳完舞蹈后去**一刻呢。

她的心情沉了下去,跳舞更没在状态,之前是故意跳错,现在却是不自觉地挑错,踩季北臣脚的频率也变得更加多了。

只是季北臣依然那么耐心,那么好脾气,可他越是那样,她的心情就越不好,就越容易踩他的脚,最后陷入了一

个死循环,

煎熬中,终于结束了这一支舞蹈,随即灯光也亮了起来,这时苏南裳才发现原来季北臣的脸上也带着一个面具。

那面具上刻画着的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撒旦,和苏南裳的天使面具形成强烈的对比。

“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匪浅,就连面具都这么具有特点。”季北臣嘴角蔓开一个邪肆的笑来。

苏南裳脸色一滞,有些慌乱地松开季北臣的手,然后往混乱的人群中大步走去。

季北臣眼睁睁瞅着她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过才几秒的时间,手上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温,一切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自从苏南裳离开后,他对异性排斥比以往更加厉害,甚至连秘碰过的咖啡杯,他都嫌脏,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患上了厌女症,可就在刚刚,他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情不自

禁地就想靠近刚刚那个女人,接触到她的手时候,一股电流透过神经末梢穿进他的身体里,强烈的酥麻感席卷着他全身的每个角落。

那一刻,动荡了五年多的心似乎一瞬间安稳了下来。

现在的他心情十分复杂,一边留恋于对刚刚和那女人的接触,一边谴责自己对苏南裳的背叛。

忽然,那穿着天鹅绒短裙的女人再度回来,只是她脸上的天使面具已经被摘下,露出一张孙浅浅的妩媚妖艳的脸蛋。

季北臣眉头聚成了峰峦,刚刚和自己跳舞的,让自己心动的,就是这样的庸脂俗粉?

孙浅浅正在东张西望,寻找季北臣的位置,她刚刚从厕所里出来,没想到舞会居然就结束了,自己好不容易谋求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她怎么能甘心?

所以还想找季北臣补救一下,好歹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