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远去,白初悦摘掉面纱像条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外边的空气。

刚刚车内空气可真压抑呀。

白初悦边戴好面纱边要回头往‘家’的方向去,忽然。

“白、白初悦?你怎么回来了?”

白初悦知道白初蕊和白初芯不喜欢她,但是这一副见鬼的表情,还是让她心里很不爽。

“怎么这个反应,不是你喊我过来的吗?很意外?”

白初悦淡淡的蔑向两个女人。

白初蕊和白初芯应该是去打麻将了,如今刚回来,双眼还带着长

久打麻将的疲倦无神。

在看到白初悦的那一刻,二人猛然清醒,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似的。

白初悦冷哼一声,不在去看她们,径直走到家里。

这里已经翻修过,和记忆中的家的模样已经截然不同,但白初悦还是通过位置联想起了对应的一切。

她看了一眼房屋的某个角落。

这里以前是个枯井,白初蕊和白初芯犯错都会推到她身上,然后那个所谓的父亲就会把她关到里面,盖上石头。

有一次忘记她的存在,她生生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关了三天,被发现时已经昏厥。

要不是邻居林阿姨串门正好发现了抱她去了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卫生间。

现在已经贴上了白瓷砖,但之前,这里是个连

灯都没有的小土屋。

大夏天的,就因为母亲给她吃了一小块西瓜,她被姐妹俩脱光衣服扔到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喂毒蚊子,而她们两个就在外边吃着雪糕看着她蜷缩的模样。

还有那个角落,放着许多藤条,父亲一个不顺心抄起来就会往她身上招呼。

种种……太多太多了……摧残着她幼小脆弱的童年。

因此这时回忆,只有暗淡沉痛的灰色。

是母亲让她艰难的生存,是陆迟深带给她希望之光。

可后来……

母亲死了,那光……也是假的。

现在孩子,和那未知的亲生家庭,成了她活下去的信念和依靠。

记忆回笼,白初悦直接推开主屋的门。

“白震华,母亲的坟还在不在?”她直接大呼其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