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练武,没有名师指导,那就要加入一个门派,只有加入了门派,才能够拜师,并且可以得到更多高手的指点,还有师兄弟一起相互探讨。在江湖中能够自成一派的必然会有看家的本事,至少会有一名以上的高手撑门面。

华山派便是由清一风师兄弟二人支撑,门派也需要经营,只有经营好了才能在江湖上发扬光大,才能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只有足够强的势力,才能守得住门派大业。

众人立刻询问清一风当时对杨浣纱说了什么话,就让杨小姐不再跟来?清一风微笑道:“我只是对她说此去天水,道长路远,沿途你不能化妆,而且会被晒黑!”众人恍然大悟,师正业疑问道:“这些难道聂小姐就不怕吗?”聂飞却瞪了他一眼,道:“反正本小姐不愁嫁!”

晚饭过后,清一风让郑芳安排聂小姐先去休息,曹敢也请杨亦去厢房休息,师正业打了个哈欠,也想要去休息,清一风却道:“徒弟,在睡觉之前,为师还要交待你几句,你跟我来吧!”说吧罢便起身与风飘零一起去了前殿。师正业正疑惑时,曹敢又走了过来,对他道:“师弟,请吧!”

师正业拉着方正便跟着他进入了真武殿中,只见大殿里突然多了许多长衫短衣汉子,看来是华山派的人都聚齐了,清一风师兄弟二人在真武大帝的神像前落座,这些弟子在两旁侍立,方正耷拉着双眼,见这个阵势,立刻清醒过来,清一风道:“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这位就是我新收的徒弟师正业,河北邯郸人,以后大家都是同门之人,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一起将我们华山派发扬光大!”

师正业忙向这些同门师兄弟拱手行礼,风飘零道:“大家能够加入华山派,也是缘分,更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强大自我,在这个乱世更好的生存下去!”众弟子皆点头称是,风飘零喝了口茶,继续道:“现在各地皆是酷吏横行,小人得志,忠良受难,好人遭殃,我们华山派弟子要秉着除恶扬善之心,来拯救更多无辜之人,与朝廷酷吏对抗,但想要与从头酷吏对抗,就需要过硬的实力,所以当你们加入华山派的一刻,就要听从本派的规矩,对于你们,既然愿意拜我们为师,我们也愿意将一身武艺传授给你们,前提是你们一定要按照我们的规矩行事,如果有人做不到,可以提出,我们不会勉强你的!”

师正业听他说了一堆废话,更加想要睡觉了,好不容易等掌门训话完毕,身边的师兄弟异口同声的喊到:“弟子听从师父教诲,势必将华山派发扬光大!”风飘零挥手让众人退下,师正业也要离去,却被师父留下,清一风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和其他师兄弟一起修习武功了,要与他们同吃同宿,一定要听他们的话,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我和你风师叔言明!”师正业点头应了。

清一风又道:“那你就去刚才你沐浴的那个房间睡觉吧,以后你和方正就住在那间房里!”师正业向二人拱手行礼道:“那徒弟就向师父和师叔问安,我去睡觉了!”二人点头应了,示意他离去,师正业便拉这已经闭上眼睛的方正往后院走去。清一风道:“我的徒弟就全靠师弟你**了,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风飘零也道:“师兄就放心的离去吧,师正业虽然年轻,根基差,但我会加紧他的基础修炼的!”

第二天凌晨,师正业睡的正香,却听到了大钟的轰鸣声,他立刻从梦中惊醒,揉着眼睛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钟声,难道这华山上也有寺院?”这时门外曹敢朗声道:“小师弟,起床做晨课了!”师正业疑问道:“难道真的有寺院,还有晨课,是不是要念经啊?”

他匆忙起床,昨天晚上因为太困,便和衣入睡了,早上省得穿衣服了,便向窗外看去,见面外面的灯光通明,将屋内也照亮了一些,就摸到了门口,开了门,只见一些人已经在列队了,曹敢见他出来,惊讶道:“你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穿好衣服了?”师正业迷迷糊糊的问道:“曹师兄,我们晨课念什么啊?”曹敢听后,摇头道:“我们又不是院,念什么?”

师正业疑问道:“那我们晨课做什么?”曹敢道:“你跟我们一起来就知道了!“

曹敢集合众弟子,然后叫师正业跟在他身后,道:“现在天还未亮,所以我们行走时一定要小心,不然坠如悬崖里可就没命了。”师正业听了道:“难道我们这是要下山去?”曹敢道:“师弟真聪明,你跟紧我,不要快也不要慢!”说完便零头往山下跑去。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山势,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师正业跟着曹敢,小步往山下跑去,到了惊魂索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曹敢道:“师弟,我们现在要走浮桥了,你抓紧铁索,不要害怕,大家都会放慢速度的!”师正业应了,双手摸到了铁索,抓紧了,先探出左脚踏在了木板上,脚下便开始晃悠起来,他的心和这铁索一样悬着,好不人员走过了浮桥,松了口气,这时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点红色,一轮朝阳就云海里喷薄欲出。

之后的路就好走了许多,曹敢又对他道:“下山的路看似容易,其实却比上山的时候危险,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步伐,重心在后,前脚落稳,再提后脚!”

师正业按照他是教导小心翼翼的跟着往山下去,到了玉泉院外,只见这时天已经大亮,余大壮带了一群短衣弟子正在练习剑法,看剑式正是华山入门剑法,曹敢转身对众人道:“大家按老规矩去山泉下游洗脸漱口,然后取桶打水!”师正业跟着他跑到了一处山泉旁,只见其他人都低头以泉水洗脸漱口,他便问道:“怎么还有师兄弟不用爬山就开始练剑了?”曹敢道:“那些是新入门的弟子,所以不用上山,怕他们有危险。”

师正业反问道:“我也是新入门弟子,刚上华山,怎么就要上下山锻炼。怎么不怕我也会有危险?”曹敢洗罢脸,漱了口,笑道:“你可是剑神师伯的唯一徒弟啊!”众人洗漱吧罢,曹敢便领着他们进入了玉泉院中,只见里面还有一些弟子在劈柴烧火做饭,一排木桶整齐的排在地上,还有一些木柴整齐的码好,旁边也有竹篮里装着米面油盐等生活物品。

曹敢命众人列队,师正业也被排在队首,然后朗声道:“师弟,吴魁,赵志刚,王黑子,你们四个取木桶打水!”其他三人忙应了,去取木桶,师正业向曹敢望去,只见对方也看着自己,道:“真的要往真武殿送吗?”曹敢道:“你和我们一起行动便是了!”一个高大强壮的短衣汉子领着他取了一双木桶,道:“小师叔,跟我们来吧!”

师正业跟着这三人,提了木桶,往院外奔去,到了山泉边,就开始打水。这一对木桶是用榆木制成,单只空桶就有十五斤,一对桶就是三十斤,打满了水,足有一百一十斤重,他的力气还算不小,但这一担水却无法拎起。忙去看吴魁,这人身高体壮,拎起这一担水,毫不费力,再去看其他二人,他们没有将水打满,正犹豫时,曹敢走了过来,道:“如果拎不动,那就先拎半桶,慢慢来!”

师正业便将桶里的水倒去了多半,这样才拎了起来,只见一干弟子都已经列好了队,曹敢又对他道:“师弟排在打水队的末尾,这样安全些!”师正业提了水便站在了队后,只见旁边的弟子有的背着干柴,有的提着竹篮,才明白送东西上山的弟子也分三种,最累的是送水,其次是提篮子的,背木柴的最轻松。再看曹敢,却只见他握了一只软皮鞭,不由更是疑惑。

曹敢道:“吴魁,带路前行!”吴魁应了,便往山上跑去,师正业看后便吃惊,硬了头皮,也往山上赶去。走了不到百步,便累的满头大汗,但见前面的王黑子,也是累的气喘嘘嘘,不由都放慢了脚步,曹敢却朗声道:“大家可以走的慢些,但不要停下来,否则上去晚了,就没有饭吃了!”

师正业听了,心里直叫苦,走到百尺峡时,他已经全身湿透,一点也走不动了,就坐在石阶上喘气,后面的人全堵在了他那里,曹敢赶了过来,严厉的道:“这里不能停下,不然大家都要耽误在这里!”师正业连发怒的气力也没有了,曹敢又道:“你如果实在拎不动,那就把桶里的水再倒出一些!”这时只见前面的王黑子却放下一只木桶,将另外一只木桶举起,仰头便大口吞饮,这更令师正业吃惊。

曹敢道:“你想喝水也可以,不过要像他这样!不要将口水流到桶里,以免沾染。”

师正业忙丢了一对木桶,空出双手,强运了力气,将一只木桶举起,仰头去饮,不料手里酸软,这一桶水便兜头浇下,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这下师正业的全身湿透,宛若落汤鸡,曹敢道:“你也太会偷懒了,把剩下那桶水匀开了,继续走!”

师正业应了,又提起一对木桶,往山上奔去,这下感觉省了不少力气,但到浮桥时,他往下一看,立刻吓的汗毛直立,脚下就是悬空的,他的手一抖,木桶便脱了手,却见一只皮鞭卷来,将木桶缠住,又送他手里。

师正业感觉如同做梦一般,才发现是曹敢用皮鞭将他脱手的木桶卷回,不由道:“看不出,曹师兄还有这一手,这也是华山派教的吗?”曹敢道:“我祖上也是跟随大唐的皇帝四处征战,使惯了马鞭,就稍作改进,传到了我手里,不想在这里倒派上了用场!”

师正业道:“刚才我见你手执皮鞭,还以为你要抽我呢!”曹敢命他继续前行,道:“华山派,即便弟子犯错,我们也不会体罚,只要你肯改正,我们每过几个月便回下山一趟,到时候就看各自的武功修为了!”

待到了真武殿前,师正业将手里的一对木桶放下,长出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木桶里早已经没有了水,曹敢道:“大家将带上来的东西交给郑芳查验,然后开始用早饭!”众人便排队向郑芳交差,轮到师正业时,他便红了脸,郑芳盯着他,道:“还好,你把木桶带上来了,不然就没早饭吃了!”

只见杨亦和聂飞站在旁边看着他,方正也走了过来,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下去上不来了!”

郑芳安排众人排好队,开始用早饭,清一风走过来对他道:“等下你可能吃不下饭,但一定要吃,不然接下来的训练你会支撑不了的!”师正业苦笑道:“还要训练啊?”他师父道:“当然,这只是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