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而且当时医生也都无法判断他身体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在医学界这几乎是闻所未闻,他的病当时一直对外隐瞒着,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竞争对手,都只知道他病了,却不知道这么多细节。

总之到了后来,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已经是瞒不住了,董事会那边也在想对策,因为这个冒牌的父亲是突然病倒,董事会那边一方面束手无策,另一方面勃然大怒,觉得我这个冒牌的父亲给他们带来的极大的麻烦,这怪病若是传出去,定然会影响公司的股价,甚至会有更坏的影响,最后在大家各种反对声中,董事会决定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就发布声明,至于这声明的内容,多半是对我哪冒牌的父亲不利的。

到了第三天,第三天的早上,我大娘带着我去医院看他,结果我们进入医院却发现他不见了,消失了。”

“找不到人?”

“对,完全找不到人,我们动用了航空、火车、客运方面的人际关系,全面搜索,却也没找到他,他真的就凭空的消失了。

后来好像有人说在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那边见过他,还有他早期的朋友声称,发现一个酷似我爸的人仍然在赌石,只是他去的都是地下黑赌石场,每次出手都相当阔绰,却依然是输多赢少。

我和我大娘赶到他朋友所说的地方,却依然没有找到他,倒是我们在若羌县的宾馆过夜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那包裹上的字迹我认得,就是我爸的字迹。

我拆开包裹,就找到了这个。”沈暮从衣服里拿出一条红绳,红绳的另一边是一块玉,那玉居然和之前小钰发给陆冬的图片上的玉的形状一模一样。

陆冬倒吸了一口凉气:“双鱼玉佩。”

“这并不是真正的双鱼玉佩,我找人鉴定过,这应该是一块仿冒品,因为这块玉石的切工都是现代的科级,应该是一块仿冒品,并不是真正的双鱼玉佩。

我搞不懂我父亲为什么要送这么个吊坠给我,直到我得到这个吊坠的第一个满月,也就是十五的时候,这个吊坠竟然发出了一股幽光,当时我正要睡觉,当时就被这股幽光所吸引,现在我和你说,你可能感受不到那种奇妙的感觉,当双鱼玉佩发出光芒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被这光芒所吸引,你会发觉你透过了玉佩找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而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当时被这个双鱼玉佩迷住了,每天都会花数个消失观察这个双鱼玉佩,那段时间我精神经常恍惚,而且慢慢地,我发现这个玉佩好像在和我说话。”

“说什么?”

“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但那语言让人很温暖,就好像是小时候母亲在身边的耳语一般,那耳语让我心驰神往,我想吃了毒药也不过如此吧。

直到有一天,我又在听双鱼玉佩和我说话,可是说到一半,那些耳语都戛然而止,我张开眼,发现我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抬起头,吓个半死,发现我就站在学校主楼楼顶的边缘,只要再差一步,我就会从学校主楼的楼顶跌下去。

然后我回过头,看见一个男生就站在我身后,他说,同学你应该是被什么妖魅之物迷惑了,那东西只会引诱你死亡。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每天观察双鱼玉佩太久,已经慢慢为它所控制了。”

“那男生你认识么?”陆冬问。

原本我是不认识的,而且他提醒过我之后也就走了,但后来我经过打听才知道,他叫宋之一。”

“果然是他。”陆冬不禁一笑。

“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何止是认识,他就是我的室友。”

“不过我最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啊。”沈暮急切地说。

“那是因为他回清风观闭关修炼了。”

“清风观?看来他果然是个非凡之人。”沈暮的声音里带着仰慕:“总之,宋之一提醒过我之后,我才幡然醒悟,这双鱼玉佩确实是个邪物,而且时间久了,我发现这枚双鱼玉佩远没有我想的简单,自从十五它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之后,时间久了它里面的纹路竟然发生了变化,到后来我惊恐地发现,这枚双鱼玉佩竟然和假冒我父亲的人临死时候一样,有了血管,出现了脉络,而且玉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当时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这双鱼玉佩竟然是一个活物,很显然,我每天对它过分的关注滋养了它,让它慢慢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了。”

“那你还将它随身佩戴。”陆冬不由得问。

“呵,现在佩戴倒是没什么关系了。”沈暮把双鱼玉佩放在陆冬的手掌心里:“因为它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怎么会死?”陆冬惊讶。

“自从我发现双鱼玉佩的种种奇怪的地方之后,我心里也是恐惧的很,因为这种东西不能轻易丢掉,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邪物也一样,如果断然丢弃,没准会酿成更大的祸事,但把这枚邪玉留在身边太长时间也不是办法。

后来我就通过我家族的关系,找来一位大师,帮我,只可惜,大师对这枚双鱼玉佩也毫无办法。

到了最后的阶段,双鱼玉佩吸我体内的精气吸得厉害,我每天都昏昏沉沉,那段时间我经常长睡不起,还会做噩梦,在梦里我梦到了好多人,他们每个人都死得极为凄惨,每个死了的人,都说他会变成厉鬼,回来报复。

那时候,我也曾想过把那该死的双鱼玉佩丢掉,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它都会原封不动地出现在我的桌上,而且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玉化,而且这过程很快,短短数天,我的整条胳膊都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玉石。

我当时怕得要命,因为我怕我和我爸一样,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