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和那伙人僵持了很久,不是不能直接动手,而是不敢。

那伙人,在基地下面,埋了炸药,玻璃都是防窥的。

加之他们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还有许多人质,全是半大的孩子,警方也不敢贸然出手。对方扬言一旦从监控中看见有警方派人下去,就立马引爆炸弹同归于尽。

那段日子,于他而言,于许多被绑架的孩子而言,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一个小女孩的突然出现。

她明明也就四五岁的模样,看着人畜无害,却能冷笑着用一包银针让那些人瞬间死亡,能轻描淡写的告诉绑匪“你说炸弹啊,我拆了”。

白色的裙角飞扬,那一刻,她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

可当时他的确是重伤了,加上女孩戴着口罩,他并没有看见她的真实样貌。

只是,在她给他疗伤的时候,他瞧见了她手腕处的爱心形状的红痣。

只是,在他哭着说他没有妈妈的时候,她会摸着他的头,递给他一个刻有月季花的发卡。

她说:“月季花代表光明与希望,还有,重生。”

她安慰他,告诉他要坚强的活下去,要让害死他母亲的人偿命。

所以,即便后来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他也咬牙挺了下来。

直到有一次高烧,他醒来时发现那个女孩在他大脑中的形象居然在逐渐变得模糊。

一向冷静的他第一次慌了。

他将她的画像描摹出来,又将头发染成了和女孩一样的白色,他收集各种月季花,疯狂提升实力,建立势力,也不断的寻找女孩的消息。

也许,再见她一面,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

傅砚辞小心翼翼的翻出发卡来。

这个发卡,他也去查过,价值上万。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有着上万的发卡。他一直以为,她是古武界、环球中心,亦或是隐世家族的人。

傅砚辞苦笑一声,若是那个女孩是毒君子,那他这么多年查不到一点消息,属实正常。

可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对拆弹和医毒那么熟悉?

傅砚辞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能作罢,决定先查查毒君子的行踪。

……

第二日,月淮南和江婉到时,就看见了已经坐在位置上的谢知安。

江婉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心声也随之响起:“不是,等等,谢知安不是逃课打架但还学神的人设吗?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坐在教室了?”

江婉直呼离谱:“这不科学!校霸人设碎了一地啊啊啊啊啊啊!”

月淮南后退一步,很想捂住耳朵,真吵。

谢知安眼神幽幽的看向月淮南,昨天那根头发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今天又听到同学们讨论月淮南昨天和李沫的事情,他现在很怀疑是不是月淮南算计了他。

谢知安手痒痒,心底有了小算盘:今天再找个机会拔一根,他就不信了,他的直觉不可能骗他!

读出了谢知安的小算盘的月淮南:……

她,有点想换个同桌。

一次就算了,还想来第二次,她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吗?

月淮南微笑,然后在谢知安的目光中,抬手,将头发挽了起来。

想拔她头发?

做梦!

谢知安目瞪口呆:!!

他刚想出声,目光却触及到月淮南手腕上的爱心形状红痣,整个人瞬间顿在原地。

白发,红痣,年龄,全部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