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王朝皇宫里,皇主齐淞在自己的寝宫中大发雷霆,原本视若珍宝的东西全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一旁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因为何事发愁。

“三皇子驾到。”

宫外,有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宫内的小太监松了一口气,有三皇子来,他也就放心了,自己不会因为皇主发怒而命丧黄泉。

不多时,一个身穿暗金蟒龙袍,相貌儒雅,气质非凡的男子走进了寝宫。

“不知父皇因何事动怒,还望父皇冷静,切莫伤了龙体。”三皇子弯腰低头恭敬道。

“还不是那个惊天剑院,朕本以为他们不会丢下剑院不管,结果竟然直接弃之于不顾,早知如此,朕当时就应当派兵支援,现在倒好,非但没有得到剑院的好感,反而交恶于惊天剑院,朕多年来处心积虑结下的好感,一日间烟消云散。。”皇主齐淞冷声道。

他在心中早已把袭击惊天剑院那几个势力的祖宗骂到了上十八代,若不是顾及自己是九五至尊,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父皇息怒,惊天剑院能被打垮,说明他们也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父皇又为何因此动怒呢?”三皇子劝慰道。

“你也不想想进攻惊天剑院的人都是什么人,冰族火族自不必说,那可是当今天下出了名的大族,还有那金翅大鹏一族,大燕王朝的老王爷,道侣门的两位门主,随便挑出一个势力都能让我大齐抖一抖,结果呢?冰族老冰神身死,老王爷和金翅大鹏重伤,门下弟子高手尽皆丧命,你还敢说惊天剑院不行?”皇主齐淞怒骂道。

三皇子的身体更加弯曲,脑袋快要贴到自己的腿上了。

“可是惊天剑院终究还是败了,只剩下几个残兵蟹将逃生,也不足为虑。”

“残兵蟹将?”皇主齐淞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你可知逃生那人是谁?老顽童,当年被人称之为血修罗的存在,你说他是残兵蟹将?当年他在大燕王朝搅起无尽的腥风血雨,整个大燕王朝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拦的住他,若不是惊天剑院派出人来制止他,大燕王朝早就不存于世了。”

“好了,你退下吧,让朕想一想,如何缓和与惊天剑院的关系,老顽童逃出生天,以他的性子,若是不报复回来就不对劲了,到那时适当的出手相助一下,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皇主齐淞瘫坐在纯金打造的龙椅上嘀咕道,不再理会这个自己最满意的儿子。

三皇子见状,对着齐淞施了一礼,缓缓退出了齐淞的寝宫……

第二日,苏丕从临时搭建的草屋中醒了过来,走出房门,正看到苏晓晓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略显纤瘦的身体惹人怜惜。

“晓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苏丕问道。

苏晓晓回过头,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中溢满了泪水,红肿不堪,脸上还有未擦净的泪痕。

“怎么哭了?”苏丕关切的问道。

“剑院没了,我们家也是帮凶……”苏晓晓带着哭腔说道。

苏丕笑了笑,走到苏晓晓的身边,伸出手把苏晓晓一头柔顺的秀发摸得一团糟,然后柔声说道:“你们苏家并没有对付剑院,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我。”

听到这话,苏晓晓更难受了,泪水直接冲破眼眶的束缚流了出来。

“哥哥,你为什么与我们家有仇,你不也是我们家的人吗?六叔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苏晓晓哭着问道。

苏丕摇了摇头,这也是他的疑问,他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想要把他除之而后快。

“我在逃出来的夜晚,偷偷听到了四爷与六叔的对话,我听说他们好像也是被别人指使的,真正想要杀你的人,好像是哥哥你母亲那一脉的人。”苏晓晓擦干脸上的泪水,说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苏丕心中一震,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当时我听的也不太清,好像是你的母亲是私自逃出来的,然后遇到了你的父亲,两个人生下了你,最后你母亲的家族让我们家除掉你们家,不然的话他们就除掉我们家,最后再亲手除掉你们家。”苏晓晓如同说绕口令一般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苏丕越听越是心惊。

看样子,自己母亲家族那一脉的势力才是大势力啊,既然苏家当时确实出手了,那就说明那个家族确实有实力除掉苏家,而且还不会太难。

苏丕苦恼的挠了挠头,自己怎么又多出了一个敌人了呢?而且还是一个要比苏家庞大不知多少倍的超级大家族。

这时,老顽童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不过他的脸阴沉无比,煞气自他的身体散发出来。

“怎么了?”苏丕心中一紧,开口问道。

“老林那个家伙绝对出事了,不然的话,他应该已经到这里了。”老顽童沉声道,他口中的老林自然就是林正庸了。

“你别着急,或许院长他有些事情耽误了呢?”苏丕安慰道。

老顽童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澹台素也从自己的房间中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众人,轻轻的开口道:“我要离开这里了。”

“素儿姐姐,你干什么去?”苏晓晓娇声问道。

澹台素怜爱的抚了抚苏晓晓的头发,把被苏丕弄得一团糟的头发恢复原样,开口说道:“当初我的家族也要带走我,后来我趁他们疏忽的时候回到了剑院,现在你们安全了,我也该回到我的家族了。”

老顽童点点头:“澹台家家大业大,回到那里确实比跟在我们身边要安全的多,不过你路上千万要小心,冰族的族长冰神对你身上的冰神玉笋很感兴趣,被她撞见,你是斗不过她的。”

澹台素轻柔的说道:“无妨,老冰神死在了剑仙祖师的手中,现在群龙无首,早已自顾不暇,还如何抓捕我?更何况,我也有保命的手段。”

“那就好,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苏丕笑眯眯的说道,然后面对着澹台素,张开了双臂。

“干什么?”澹台素疑惑的问道。

“一般分别的时候不是应该来个分别拥抱吗?”苏丕恬不知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