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灏只哼了一声,就随着苏祥逸往前走去。

……

秦渝婉正坐在屋中。

她站了太长时间,双足已经肿了起来。

苏鸳珍看着她肿的老高的脚面,心中一阵担忧:“母亲,您是这尚府的主母,又有外祖父撑腰,您何必对父亲言听计从呢?”

秦渝婉抬起头,睨了睨苏鸳珍,又低下头:“你父亲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人心寒。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是尚府的主子,无论你我都要对他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苏鸳珍深吸了一口气:“是。”她看着秦渝婉的侧脸,心中暗道,秦渝

婉哪里都好,只是对苏祥逸的感情实在太深。

“你说说你,好端端地非要去照顾太子妃,现在好了,害得自己也……”秦渝婉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看了看苏鸳珍,“好在现在已经有了癔症的针对之法。那燕国太子也算是好说话的,否则,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要为母的如何是好?”

苏鸳珍低着头,一双眼睛在自己的手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母亲,这事是我太过冒失了。以后不会了。”

“你知道是自己冒失就好。”秦渝婉深吸一口气,对着苏鸳珍挥了挥手,“过来,坐到母亲身边来。”

苏鸳珍点点头,随即挪动步子,坐到了秦渝婉的身边。

秦渝婉一只手握住苏鸳珍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声道:“让母亲好好看看你。再过些时日,若是你嫁去燕国,只怕是……”

“母亲。”苏鸳珍握住秦渝婉的手,摇了摇头,“待到癔症的风波过去了,我定然会去求皇上解除我和叶子灏的婚约。女儿宁可终身不嫁,也要陪在母亲你的身边。”

“傻丫头。”秦渝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苏

鸳珍笑了笑,“哪能终身不嫁呢?母亲虽然舍不得你嫁去燕国,可是,木已成舟,想来也是没有旁的解法了。我为了这事去求过你外祖父。可是,就连他也……”

秦渝婉说着,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自己的脸颊滴落下来:“说到底,也是母亲无用,无法为你说话……”

“母亲……”苏鸳珍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丫头从外面撞了进来。

那丫头立在苏鸳珍和秦渝婉身边,微微欠身行礼:“夫人,小姐。老爷引着燕国的那位太子来了,已经走到院中了。”

秦渝婉诧异地看了看苏鸳珍,忙穿上鞋,带着苏鸳珍往外走去。

苏鸳珍心中一沉,暗道这叶子灏也不知为何,自己才刚刚回府,他就追来了。如今欧阳洺不在身边,若是叶子灏真的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怕是自己也应付不来。

她想着,便拉了拉那通传的丫头,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去请三皇子来。”

那丫头愣了愣,立即点了点头,正要行礼,却被苏鸳珍一把扶住,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了?”秦渝婉见苏鸳珍许久没有跟上来,立即转过身,看着苏鸳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