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今日,我便要回尚府去了。”

“今日?”欧阳洺诧异地看着苏鸳珍,“你只是退烧了,这癔症却不见得完全就好了,怎么这么着急走?”

“母亲知道我得了癔症一定急得不行。这癔症只要控制住了高烧,便已经无碍了。我还是限行回去的好。”苏鸳珍看着欧阳洺,低声说道。

欧阳洺想到宫中父皇的病情,自己只怕是今日要在宫中忙上一天,想着,便点了点头:“那样也好。我今日要进宫,只怕是也无法照顾你。你若是回去,苏祥逸为难你,便……”

“你放心吧。”苏鸳珍摇摇头,“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欧阳洺点点头,握住苏鸳珍的手,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唇边:“苏鸳珍,我答应你,等到癔症过去,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去求父皇。”

苏鸳珍抿着嘴,笑了笑,不再答话。

无逸留给自己信的事情,她尚未告诉欧阳洺。

她盯着欧阳洺的眼睛,心中暗道:你若是抱的希望小一点,到时候不成功,便也会好受一点吧。

……

苏府。

秦渝婉立在厅前的槐树之下,身边站满了丫头和小厮。

真是胆大妄为。”苏祥逸看着秦渝婉,“我已经说过了,苏鸳珍得了癔症,在她没有好之前,谁也不许去看她。你身为这尚府的主母,竟然不顾我的叮嘱,带着丫头要往太子府中而去,你还拿我的命令当一回事吗?”

“夫人这是爱女心切。”苏媛巧站在院中的另一端,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呵呵娇笑了几分,“父亲,我看夫人的眼中是只有苏鸳珍,恐怕没有这礼部尚的人了。”

秦渝婉转过头,盯着苏媛巧的眼睛,心中暗道:早知道这丫头竟然是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当初苏映锦难为她之时,就应该任由苏映锦而去。

苏媛巧见秦渝婉看着自己,曲了曲膝盖,微微行礼,呵呵一笑:“夫人,我与苏媛穆还有诸位姐姐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是终究也是性命。你就这样不顾及父亲的命令,要去接苏鸳珍回府,你就不怕害了这一府的人吗?”

苏媛穆听到苏媛巧的话,拉了拉她的衣袖,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苏媛巧转过头,看了看苏媛穆,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做什么?我又没说错。”

苏祥逸看了看苏媛巧,又盯着秦渝婉:“

苏媛巧说的不错。秦渝婉,我看你如今真是越发胆大了。”

秦渝婉呵呵一笑,抬起头,盯着苏祥逸:“苏祥逸,珍儿是我的女儿。就算你不疼爱她,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能忍得下心呢?”

苏祥逸啪嗒一下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摔了出去,向前两步,盯着秦渝婉的眼睛:“秦渝婉,苏鸳珍若是心中还有这个家半分,怎么会不顾一切地去照顾什么太子妃?我看她,想攀龙附凤已久。怎么?现在患了癔症,倒是想起我尚府了?”

“苏祥逸,珍儿去照顾太子妃只不过是出于一片善心。你竟然将自己的嫡女说的如此不堪龌龊,你这个礼部尚究竟是如何掌控这天下大礼的?”秦渝婉盯着苏祥逸的眼睛喊道。

苏祥逸猛然转过头,看着秦渝婉:“秦渝婉,你不要太过分。”

“我说错了吗?”秦渝婉说着上前两步,身边的小厮正要来拦,却被她一个目光吓了回去。

“苏祥逸,自从你将苏映锦接进府中之后,便对自己的嫡女冷眼相待。我且问你,你究竟拿我们母女二人当做什么?”秦渝婉情急之下,将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一一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