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往江南走的路上,竟要经过五座城池。

如今,这些城池的守将大都是当初随着欧阳洺和苏鸳珍一同征战之人。

见到二人,多数是一律放行。

不到五日的时间,二人已经走过了两座城池。

这一日,车架才刚刚缓行到一处名唤墨京的地方。

这地方在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本是他的封底。

待到陛下登基之后,这墨京便交给了他的一位心腹。

此心腹名唤江猛。

“这位江猛将军当年随着陛下四处征战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前太子欧阳洺的出生。彼时,陛下正忙于公务,无法照顾太子殿下和当初生下他便奄奄一息的王妃,因而只能全部托付给江猛将军照顾。”

苏鸳珍和欧阳洺坐在茶社之中,却听茶社中的一位说先生正在讲述当年的故事。

听到故事的内容和欧阳洺有关,苏鸳珍忍不住别过头,瞧了欧阳洺一眼。

欧阳洺耸了耸肩膀,抿着嘴角,凑到苏鸳珍的耳边,低声道:“他说的这些事情我都还小,尚且没有什么记忆。不过,我也好奇,当初我母亲和我是怎么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之中存活下来的。”

闻言,

苏鸳珍扬起头,瞧了欧阳洺一眼,微微笑了笑。

她别过头,凝视着那位说先生。

只见说先生的眉眼之间竟然满是阴气,看上去让人十分不舒服。

此刻,他两只手撑在面前的茶桌之上,手边还放着一只四方形的长条惊堂木。

说到精彩的时候,先生便大拍惊堂木,高声喝道:“要说这江猛将军当真是一员虎将,得知敌方想要用小世子和王妃做章,竟然独自一人,身后背着小世子,送王妃出了墨京城。”

“这位先生,”苏鸳珍听到此处,实在有些不解,“正所谓祸不及家人方为君子之道,这两军相交,缘何要利用小世子和王妃呢?”

那说先生瞧了苏鸳珍一眼,眉角挑动,咦了一声:“这位姑娘问得正是地方。当年与我大军交战之国乃是如今的青国。青国的那位郡主真名慕容明燕。此女子天生一身异香,曾与我们的陛下相交深厚。传闻,她对陛下一见钟情,自然是十分不悦陛下竟然已经有了一位正牌王妃,非要治她于死地不可。”

说先生的话音才落,欧阳洺便有几分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指着说先生

的鼻尖:“一派胡言,你就不怕这等荒谬之言传出去了,陛下治你的罪吗?”

哪知道,说先生却是一脸的不屑:“哪里来的无礼生。老夫在这里说这么些年,所有的故事都是有理有据。此故事,便是当今的陛下来了,他也得认。”

闻言,欧阳洺的心中更是不满。

他正要说话的时候,苏鸳珍却是一把拦住欧阳洺。

她扬动下巴,环绕了一圈茶社,低声道:“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