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点点头:“是啊。自从陛下和王妃离开之后,这宅子便一直空着。”

闻言,欧阳洺和苏鸳珍皆是停住脚步,诧异地别过头,瞧着江城。

自从皇上娶了如今的皇后娘娘之后,这当年的王妃便像是被人忘怀了一般,没有追封,也无人提及。

可想不到,在这墨京城之中竟然是所有人都将王妃二字挂在嘴边,倒好像是根本不将陛下的禁令放在心中一般。

苏鸳珍瞧见欧阳洺动了动,忙两步上前的,挡在欧阳洺和江城之间:“江副将说话还要慎重才是。”

江城转过头,瞧了苏鸳珍一眼,

嘴角勾动,双手抱拳:“郡主,是臣失言了。”

苏鸳珍别过头,瞧了欧阳洺一眼,沉声道:“只是这墨京城中各个都将当初王妃的事情挂在嘴上,也不知是不是墨京城中有人刻意纵容。”

闻言,江城的面色变动了一番。

他方才还在向上扬动的嘴角缓缓落了下来,一双眼睛警惕地凝视着苏鸳珍。

这郡主看起来像是比欧阳洺更加难对付的人。

许久之后,江城才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郡主这话是何意?这墨京之中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事情做章呢?若是郡主听到了什么不当的事情,臣自当调查究竟是出自何人。”

“也罢。”苏鸳珍微微摆摆手,转过头,对欧阳洺道,“殿下,这里倒是清静雅致,我看我们现在这里歇息几日。您觉得如何?”

欧阳洺没有回话,只淡淡地点点头,不再理会江城,径直往宅子之中而去。

江城凝视着二人的背影,转过头,对身后的将士低声道:“调查清楚他们二人身边的随行,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尽管杀了便是。”

那将士只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而去。

苏鸳珍虽然未曾回头,

可身后的所有事情她都十分清楚。

二人才快步走进宅子的正厅之内,苏鸳珍便将伺候的下人全部支走,绕是如此,声音却依旧压得很低:“殿下,这宅子中的人只怕都是江城和江猛二兄弟的人。便是小路子和映葭若是想要在咱们身边伺候,只怕是也要经了一番调查才是。”

欧阳洺没有答话,抿了口杯中的茶水,沉声道:“这位江猛将军我从未见过。今日那个说先生的故事职中,对于这位江猛将军倒是也没有提及多少。他为何非要如此呢?”

欧阳洺想不通,苏鸳珍自然也是想不明白。

她抿着嘴角,身子往一边的门旁倾斜了几分,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果然听到一个不轻不重的呼吸声正贴着房门。

“这江猛将军素来传闻乃是陛下还是王爷之时的贴身将领,想必对殿下您当真是视为自己的子侄。”苏鸳珍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房门的方向。

见状,欧阳洺长吸一口气,不再答话。

他今日知道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心中尚且未曾消化掉那说先生的话。

如今,又被无缘无故带进了这宅子之中,心中自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