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哭着闹着嘴巴里左一个重山哥哥,右一个重山哥哥,让他心头火起。

他一只手抓住了她柔弱无骨的两只纤细小手,随后欺身而上将她逼迫到了自己身下,抬起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云昌尖俏的下巴。

“够了!你是我的妻子,却是想和别的男子私奔,还有了身孕。”

“你哪一件,哪一桩事做得对?”

“我如今带着柔然王族仪仗将你迎回到柔然,你安安心心做我的王妃。”

“我全了你的面子,又哪里亏欠了你?”

云昌浑身颤抖着,她的嘴唇哆嗦着,唇形很好看,带着几分淡色樱红,偏偏配上如今的柔弱无骨的凄楚,竟是美得惊人。

斛律钦稍稍松开了些手劲儿,攫着她的下巴凝神道:“罢了,这些我都不计较,甚至连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计较。”

“你只记着一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斛律钦的女人,你的生死悲欢都是我的,没有其他人可以横在我们中间。”

“你……

你卑鄙!”云昌咬着牙。

斛律钦冷笑了出来:“没有让你同那个人逃走,便是卑鄙了吗?”

“若是如此……”斛律钦定了定神,视线根本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真的是很奇怪,就这么些日子,他居然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她对他的不忠,带给他的耻辱,却因为这几日短短的相处,竟是永恒地刻印在他的骨子里,让他不能自已。

他吸了口气,终究是沉沦了。

他俯身吻住了她冰冷微颤的唇瓣,品尝着这绝望到极点的美好。

“呜呜呜……放开我!别碰我!”云昌怒极将他一把狠狠推开,涂着豆蔻的指甲抓破了他的脸。

斛律钦顿时恼羞成怒,摸了一把脸上渗出的血,狠狠掐着云昌的手臂。

“怎的?别的男人碰得,我却碰不得?我还是不是你的夫君?”

“云昌,你要记得我才是你的男人!”

斛律钦发了疯,嫉妒让他疯狂了起来。

他竟是一把撕开云昌公主大婚穿的礼服,想要在这金账马车里要了她。

“畜牲!放开我!放开我啊!”云昌凄厉的哭喊声让斛律钦因为愤怒远离的神智渐渐回到了他的头脑中。

他登时想起来眼前的妻子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他真的很想就此让她滑了

胎,可看着她惊恐绝望的脸,斛律钦到底是不忍。

突然金账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外面传来一个小姑娘清脆却又冷冽的声音。

“王爷,我家公主第一次远离家人,还有她的故土,许是还未曾适应,还请王爷担待一些。”

斛律钦想起来这个是刚才看到的那个陪嫁丫头,哼,好大的胆子,连着他的金账马车也敢拦下。

他本想给那个小姑娘一点教训,可看到云昌满脸的泪水,他竟是也不忍心罚了。

毕竟她远离亲人,遭遇这么多变故跟着他来漠北,身边的亲人本来就少,那个丫头据说是她母妃那边的娘家人?

斛律钦松开了云昌公主,丢下一句冰冷恶毒的话语。

“别哭了,装的那般清纯可怜,本王还嫌弃你脏呢!哼!”

斛律钦跃下了马车,外面的陆婴忙躬身退后一步。

她方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前面金账马车里云昌公主的哭声合着求救声越来越大。

陆婴看不过眼,大不了拼了一命,也不能由着柔然这些野蛮人胡来啊!

可她看向了斛律钦,竟是脸上被挠破了去,伤口很深,倒是让她心头狠狠一跳。

她忙爬上金账马车,看到马车里被撕破了衣服的云昌公主,登时傻眼了,这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