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眉头一挑,每次慕修寒露出这样的表情准没好事儿。

“世子爷有什么事情吗?”沈钰珠忙问道。

慕修寒低下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越是这样沈钰珠越是心惊胆战,看着他道:“世子爷,你我之间有什么便说吧,不必如此为难。”

慕修寒咬着牙愤愤道:“江余年那个该死的,之前我

和他拜过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当街就跪了下来。”

沈钰珠都听愣怔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什么时候能轮得到跪外人的?

她看向了慕修寒道:“世子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修寒索性心下一横拉着沈钰珠的手朝着门庭外面停着的马车走去。

“世子爷,您这是要带妾身去哪儿?”沈钰珠第一次遇到慕修寒这个样子,不得不跟着他上了马车。

慕修寒将沈钰珠扶上了马车后,径直坐在了她的身边,搓了搓脸道:“丫头,江余年那个小畜生给我出了个难题。”

“我本不想答应他的,奈何之前在豫州的时候欠了他一条命,这事儿你也晓得。”

沈钰珠哪里不晓得,当初和王月如斗智斗勇,差点儿死在王月如的魔窟里。

逃出来的时候,半道儿上撞上了天宝军巡逻的士兵。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江余年帮他们脱困,此时他们两口子坟头的草怕也是有一人高了吧?

“世子爷,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出来便是。”

沈钰珠看得出来江余年让他去做的事情定然和自己的有关。

慕修寒道:“

珠儿,三天后便是王月如被凌迟处死的时候,偏偏江余年那个臭小子跪下来求我,让我去大理寺死牢里见见王月如。”

沈钰珠瞬间明白了,那个王月如到死都对慕修寒心心念念,只是这个传话儿的居然是江余年。

人生真的很像是一出子滑稽剧,总在不经意间就是一片惊涛骇浪。

沈钰珠点了点头起身便要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慕修寒既然应了江余年,就得去见一见这个王月如。

她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的,慕修寒是个靠谱的,她相信他能将一切事情都解决妥当。

“珠儿?”

慕修寒抬起手挡住了沈钰珠的去路。

沈钰珠一愣:“世子爷既然应了江世子的话,这一遭不能不去。”

“想必江世子也是为了满足王月如的一个念想,世子爷去吧,妾身没什么意见。”

“你没什么意见?”慕修寒眉头微微一挑,看着沈钰珠道,“你夫君半夜三更去会别的女人,你说你没什么意见?”

沈钰珠不晓得这人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忙道:“世子爷既然做出了承诺就该信守,这件事情不必在乎妾身的感受,妾身……”

“你不在乎,我却在乎呢?”慕修寒后槽牙都要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