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氏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微微跺脚,“你到底想如何?”

“我说过了,一千两是辛苦费,我去帮着打听消息。”秦子衿说。

“那你不救?”杜氏问,“那我需要你打听什么!”

不需要你就回去吧。”秦子衿毫不在意,“索性等上个四五日,待周大人查清楚了,自然会派人来府里告知的,是关是放,届时便也有定论了。”

说到周大人,杜氏的眼睛眯了眯,她往前一步,死死盯着秦子衿,压低声音道:“你与京州府尹周大人本就相熟,此时莫不是你……”

“二婶莫要犯糊涂!”秦子衿打断杜氏的话,“二叔尚且还没出来呢,你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判罪的!”

杜氏抿了抿嘴,终究没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你能拿到京州府的认罪状,你必定与周大人认识!”

“认识又如何?”秦子衿不客气地反问,“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是不是应该多收你一点辛苦费?”

“你休想!”杜氏说。

“我不想。”秦子衿摇头,“我跟着姨母,不缺吃不短穿的,我着实要银两也没什么用,你舍不得给,我正好也不想要呢。冬凤,送客!”

秦子衿说着站起身,杜氏却在她转身时拉住了她的衣袖。

“这钱给你,你尽快问出消息来。”杜氏低声说,这回,倒是卸了不少傲气。

秦子衿回头看了她一眼,倒是跟着担心

起来。

杜氏如此求自己,看来是京中确实无人能帮她了。

杜家的几位官职也不小,竟无人愿意帮忙,看来周润科还真是铁面无私。

秦子衿原以为自己也见不到周润科,却不想通报后很快就被请了进去。

“我以为见不到你。”秦子衿直接说,“外面都在传你铁面无私,谁求情也见不到。”

周润科扫了一眼秦子衿,道:“你是来求情的吗?”

“我只会求你给他加点罪行!”秦子衿冷笑着说,“修那簿子的时候我便在想,若是我伪造一笔,是不是能把祁家二房整死!”

“小小年纪,戾气倒是重!”周润科用手中的簿子敲了一下她的头,“祁旭清若是当真贪污受贿,只怕祁家大房也要受牵连。”

“我正是因为想到这个才没出手的。”秦子衿说着朝周润科一笑,“可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他露马脚的时候,你查到他贪污了多少?”

“可能会叫你失望。”周润科说着拿出一本簿子递给秦子衿,“那黎源县县令倒像是个做买卖的,把掠夺来的财务记得清清楚楚,送出去的也记得清清楚楚,这簿子上却没有祁旭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