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妈说不用操办的吧?”秦子衿问,“是不是她说自己是个寡妇,不宜太过高调,所以就不操办了?”

大山愣愣地看了一眼秦子衿,随后点了点头。

秦子衿无语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直男!”

“您说什

么?”大山抬头问。

“我骂你呢!”秦子衿说,“陶妈说不办了,你就当真不办了,陶妈分明就是想帮你省钱罢了!”

“也不全是,主要我们两个在京城也不认识旁人,就是福苑的那些人,一起吃个饭,大家做个见证就行。”大山解释说。

“怎么就不认识人!我不是人,还是林掌柜不是人?”秦子衿反问,“我跟你说,就因为陶妈嫁过一次人,你这次越发要办,难不成以后叫人背后议论陶妈偷偷摸摸地再嫁人?”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大山忙说。

“既如此,便好好办!”秦子衿当即接话,“既然你要看着这铺子,便将这后院腾出来给你们做新房,这院子虽然不大,住你们一家三口倒是自在。”

大山立马起了身,“这可不行,这院子您每次来都要落脚的。”

“怎么,你成了婚,这院子就不许我进来了?”秦子衿笑着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识,我是说,我们住的乱糟糟的,您还如何招待客人。”大山解释。

秦子衿笑笑,“没关系,我也没什么客人,平日来看账本,依旧在这院子里,开年了叫林掌柜将楼上收拾出一间雅间来,若是真有客人,我在楼

上招待也是一样。”

“当真没这必要。”大山依旧说。

“你这是要我去外面给你新买一处宅子?”秦子衿故作严肃地问,大山听了,连连摇头。

秦子衿得意地笑笑,“所以,就在这里住着吧,待我日后赚了大钱,再考虑给你换大宅子。这里离福苑也近,陶妈若是想去福苑看大家,也方便。”

大山想了想,没再拒绝。

秦子衿又说:“一会儿去林掌柜那支一百两银子,好好将这院子里装饰一番,既是喜事,便装扮得喜气一点,房间也都收拾收拾,缺什么就买。”

“日子定了哪天?”秦子衿问。

“本是打算腊八请大家吃饭。”大山说。

“腊八倒是个好日子,就是赶了些,回头叫欢喜她们都来帮忙。”秦子衿说,“你只管这里的布置,酒席的事我来安排。”

大山看着秦子衿,直直地跪下,感激地说:“小的知道姑娘不喜欢我们跪拜磕头,但今日请姑娘务必要受我这一拜,大恩大德,大山永世不忘,此生做牛做马报答!”

说着,大山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原本起身准备将他拉起的秦子衿,迟疑了一下,没有动作,由着大山磕完才上前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