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诧异地看了一眼祁承翎,只轻轻挣扎了一下,便卸了力气,任由祁承翎握着自己。

四周人群涌动,或欣喜,或悲愤,无人注意到这对并肩站立的男女,更无人注意到他们藏于衣袖下的手。

秦子衿强压着心里的躁动,看向第三张榜,祁承翎的名字,确实位于榜首。

她笑了笑,侧头,看向身旁的祁承翎,“恭喜。”

祁承翎静静地看着秦子衿,低声问:“我的礼物,还会有吗?”

秦子衿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承诺过的礼物,但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未婚妻的事,以为自己和祁承翎会有结局。

她知道,祁承翎问的不是礼物,是自己的心意。

秦子衿微微低头,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抽出。

祁承翎用了些力气握紧。

秦子衿抬起头,看着祁承翎道:“我去把这消息告诉姨母。”

祁承翎眸光散开,然后慢慢卸了自己手上的力气。

秦子衿稍一用力,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出了人群。

其实哪里用得着秦子衿去说消息,下人们早就将这等好消息告诉了安氏。

祁承翎拿了院试第一,安盛清得了十五,二人都在榜上。

安氏和舅娘夫人万分的欣喜,激动地互相道喜了半天,这才风风火火地招呼所有人回府,准备筵席,自己庆贺一番。

晚宴之上,秦子衿给祁承翎和安盛清都准备了贺礼。

安盛清的是一盏白玉笔洗,做的是松柏长青的造型。

“哟,这可是老物件。”安盛

清端量着秦子衿的礼物道,“多谢子衿妹妹如此厚礼。”

“不用谢。”秦子衿回了礼,往自己的位子上坐去。

安盛清却偏头看向旁边的祁承翎,“子衿妹妹给你送了什么好宝贝,你也不拿出来瞧瞧?”

安盛清说着便伸手要去碰祁承翎面前的锦盒,却被祁承翎抬手挡住。

“我自己开。”祁承翎说着,自己开了锦盒,里面是一方砚。

“这砚倒是好看,但细细比起来,还是不如我这笔洗的!”安盛清瞧过之后得意地说。

“胡说,你子衿妹妹怎么可能厚此薄彼!”舅娘夫人赶紧缓和道。

“先前我给表哥做了一块墨,印的是竹叶雏菊,一直想着再配一端同景的砚,不曾太难,最终还是改了一端旧砚。”秦子衿解释道。

“你竟还会制墨!”安盛清大吃一惊,瞬间觉得自己手中的笔洗不香了,“何时也给我制一方啊!”

“哪有你这般追着要礼的!”娘舅夫人笑着训斥道,惹得满桌的人纷纷笑起来。

祁承翎盯着手里的砚台,虽然这礼物不是他想要的,但因着这礼是秦子衿所赠,他也倍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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