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榜首非他莫属了吧?”

秦子衿无视众人的议论,快步上了马车,大山早就按约定时间等在外面了。

秦子衿一如之前那般,跳到另一辆马车上,准备换回女装,结果一挑车帘,便瞧见杜恩宏端坐在车内,而他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匕首尖顶在欢喜的脖子上。

欢喜正襟危坐,头仰得老高,瞧见秦子衿进来了也不敢说

话,只是疯狂地朝秦子衿眨眼睛。

“杜公子这是何意?”秦子衿皱眉问。

“不做什么,”杜恩宏说着收回说中的匕首,慢条斯理地收回,“不过是想找秦姑娘说几句话罢了。”

秦子衿顿了一下,侧头看向欢喜,“你先去另一辆车上等我。”

“姑娘,奴婢不走!”欢喜仓惶起身,紧紧拽住秦子衿的衣袖道。

“没事,他不会伤害我。”秦子衿温声安慰欢喜道,“我说完话再叫你过来。”

欢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秦子衿的吩咐,去了另一辆马车上。

秦子衿松开手中的布帘,侧身,在窗边的位子上坐下,然后心平气和地看向杜恩宏道:“我一会儿还有事,杜公子有什么事请长话短说吧。”

“你为何要去参加院试?”杜恩宏问。

秦子衿眨了眨眼睛,神情平静地说:“没什么,闲着无聊,去玩玩罢了。”

“我读了这么多,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力。”秦子衿说话的时候扯了扯嘴角,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

“满京城的才子都在抢你的诗集,范夫子收你为关门弟子,斗会上你以一敌三,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的才学吗?

”杜恩宏厉声问,“区区院试,岂能显示你的才华!”

秦子衿挑眉,哂笑一声,反问道:“那在杜公子觉得我能是为了什么?我总不至于是为了入仕做官吧?”

杜恩宏被秦子衿噎了一下,他自然不会这样想。

“你是不是为了祁承翎?”杜恩宏忽然低了声音。

秦子衿侧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杜恩宏。

杜恩宏看着秦子衿冷笑一声:“你为了查他院试失利不惜冒着风险来参加院试?那些人即便是要动手脚也不可能在考场上动手脚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般高调地参加院试,会叫多少人注意到你,若是有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即便律法治不了你,天下读人的唾沫也足以淹死你!”

秦子衿眼中的目光暗沉了许多,她冷冷地盯着杜恩宏,“当年表哥院试失利,杜大人做了什么?”

杜恩宏一阵错愕,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说多了。

“没什么!”杜恩宏站起身,想要钻出马车,却被秦子衿一把拽住了手腕。

“除了祁彦翎给表哥下药,杜大人还做了什么?”秦子衿抬头,眼眸锐利地看向杜恩宏,抓在杜恩宏手腕上的手也使出了最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