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空见了秦子衿脸上是又喜又忧,但又害怕闫沐山,先让着他进了屋,才寻机到秦子衿身边小声问道:“你可伤的严重?”

秦子衿当真没想到侍空竟在担心自己,笑着道:“我并没有挨打,夫子与师伯闹着玩的罢了!”

侍空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走在前面的闫沐山忽然转头道:“你一个出家弟子,如此关心人家女娃娃,真是六根不净,我看你这和尚是做不成了!”

侍空立马紧张地张口要解释,秦子衿却推了他一把,笑着道:“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跟上去行拜师礼!”

“拜……拜师礼?”侍空愣住了,他实在没听出闫沐山话里哪个字有拜师的意思。

秦子衿却笑着说:“闫师伯说你做不了和尚,他便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既如此,可不是叫你拜他为师的意思!”

“我何曾说过,就你话多!”闫沐山回头瞪了一眼秦子衿。

侍空一时不知该听的谁的话,一旁闫久青却温声说:“那我去准备拜师茶!”

闫沐山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

秦子衿稍稍拉住侍空,低声道:“闫师伯多半是在夫子那里受了刺激,恐怕这是一时意气,你一会儿什么也别管,端了茶水就拜,喝了你的茶,待他冷静下来,再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侍空眨眨眼,“这……可行吗?”

“信我!”秦子衿挑眉道。

侍空自然是信秦子衿的,见她如此说,便朝她点了点头。

二人进屋,闫沐山已经坐下了,闫久青端了茶水进来,秦子衿眼神示意了侍空一下,侍空便端了茶碗,跪到闫沐山跟前,“请师父喝茶!”

闫沐山伸手端了茶碗,嘴里却道:“喝茶就喝茶,搞得这是什么名堂!”

侍空抬头瞧着闫沐山说完话喝了茶,心里就舒服了。

他想起前几回

去见方丈,与方丈说起修一事,方丈慈爱地摸着他的头道:“人生苦短,有了想法就要去做。”

秦子衿等着侍空敬完茶起身,才道闫沐山跟前道:“不知师伯叫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闫沐山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碗,抬手示意闫久青,“把那幅画取来。”

秦子衿接过闫久青递来的画卷,转头看向闫沐山,“既然师伯已经原谅夫子了,这画还是由师伯还于夫子吧。”

闫沐山一脸严肃地道:“我与他的事是我们的事,这画我先前既给了你,如今就是你的!”

“可这画我拿着终究不合适。”秦子衿道。

闫沐山侧开脸道:“反正我是给你了,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那我转赠给夫子也可以?”秦子衿试探地问。

“我说了,画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闫沐山说着起身,自去忙自己的去。

秦子衿捧着画,低头一笑,开心地说:“谢谢师伯!”

闫沐山没有说话,只是秦子衿捧着画准备离去时,闫沐山忽地说了句:“终归还是同门,日后得空,也来修修,别净跟着他学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秦子衿立马回身,爽朗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