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现在好多了。”秦子衿抓过毛巾擦干自己脸上的水珠,她现在身上依旧没力,但是脑子清醒了。

“你们取饭回来

可见到表哥了?”秦子衿问。

欢喜忙说:“奴婢正要同您说这事,奴婢同石头一块回来,便瞧见屋里没有人,茶水撒满了桌子,石头以为你们有急事出去了,便出去寻去了,奴婢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便也出去寻了寻,可是谁也没瞧见,又怕您万一回来瞧不见奴婢,便又赶回来了。”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欢喜焦急地问。

“没事。”秦子衿随意说着,伸手拿了桌上的茶壶递给欢喜,“把这个好好收着,连着里面的茶渣一起!”

“是!”欢喜点头。

祁承翎悠悠转转地醒来,便立马意识到四周不是自己的院子,连忙起了身,可又因为起的太急,踉跄了一步,脚下踩到一本。

祁承翎顿了一下,弯腰捡起那本,又看看四周,顿时傻了眼。

他怎么会在范夫子的房里,而且这里……

还没等祁承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院外忽然响起高高低低的叫喊声,全都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寻声看向门的方向,随即门便被人推开,屋外的人先是一阵欣喜,再看清他周边的样子之后,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祁承翎竟然把

范夫子的房给砸了!

这么多的名贵籍,如今全都散乱在四周,有的浸了水,有的破碎不堪。

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祁家公子又犯魔怔啦!”

顿时,围观的人群速速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又警惕地望着祁承翎。

陈晋和袁景泽却抬脚进了屋,朝祁承翎道:“先回去再说。”

祁承翎看了一眼二人,爱屋及乌,对他们二人他尚存一丝的信任。

“他竟将范夫子的屋毁成这样,怎么能就这样放他离开!”有几位弟子站出来挡住三人的去路,“他哪也不能去,就在这等夫子来审判他!”

“凭你们也想拦我!”袁景泽愤愤地抬手提了提袖子,恨不得冲上去给对方两拳,吓得对方往身后的人群里缩了缩。

祁承翎的头还有些晕乎,但也基本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到应该是那壶茶出了问题,祁承翎第一反应便是秦子衿。

“你们可见到子衿了?”祁承翎问。

“她没事,就是她叫我们来寻你的!”袁景泽说。

“拜托你们帮我将她安全送回府。”祁承翎平稳地说着扫了一眼屋外站着的人,“我便在这里等着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