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瑞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傅言汐要是这时候还察觉不到他的计划的话,那可就真对不起这么多年在商海里浮沉打拼了。

也不知道这盘棋局布置了多久,为了夺得蓝江,他还真是煞费苦心,甚至不惜丧心病狂地毁了研研一辈子的幸福,简直可恶!

“金朝瑞!”

傅言汐把手里的报告砸出去,金朝瑞敏锐偏头,锋利的纸张边沿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他眼神陡然危险,用拇指指腹抹去了渗出的血迹。

那群企图仰仗他鼻息生存的墙头草们纷纷坐不住了。

“胡闹!傅总,这里是会议室,是决定蓝江未来的神圣场合,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以为这里是沈家吗?竟然把女人的小性子使到这儿来了!”

“说话归说话,怎么能动手呢!要是再歹毒一点,你是不是还打算直接行凶杀人了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一股脑地朝傅言汐砸去。

后者不为所动,只当是一群狗在狂吠,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退让过,一直盯着金朝瑞,然后一字一句缓慢坚定道,“我不同意裁员!”

蓝江每一个员工都是和她一起拼搏过来的队友,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主意打到他们的身上,也不容许他们成为高

层间夺权逐利的工具!

因为见了血,金朝瑞的脸上也没了笑,此时他正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听到这话,连头也没抬,冷冰冰说道,“那恐怕由不得你。”

可再次抬头时,他又戴上了那副伪善的假面具。

“毕竟蓝江的大事,一向都是召开股东大会投票表决的,听说这个规定,还是傅总亲自制定的不是吗?难道现在涉及到自身利益,你就打算撕破这项规定了吗?”

字里行间都是在给傅言汐挖坑。

可是为了保障那些无辜的老员工的利益,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

“金朝瑞,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你开除他们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想架空我在蓝江的势力而已,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呢?真是又恶心又虚伪。”

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金朝瑞都觉得是困兽之斗,他近乎没脾气的点点头,附和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目的了,能直接同意吗?也省的大家还要陪你浪费时间做戏。”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傅言汐心里怒火熊熊烧,她眼底泛着猩红的血丝,冷冰冰刺他一眼,把目光转向了那群事不关己的墙头草股东们。

“各位和蓝江共同奋斗的

时间也不短,都是陪着它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难道要眼睁睁看一个外人毁掉它吗?”

“金朝瑞想要吞下蓝江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今天开除的是那些没有还手能力的老员工,明天给赶出去的可能就是你们每一个人!”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也引得不少人深思起来。

可金朝瑞怎么可能允许她三言两语破坏自己的精心布局,扯着唇角笑了笑,“傅总这话可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哪个商人不想赚钱?我也是个俗人,蓝江就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自然会把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只要是跟着我的人,我也绝对没有亏待的道理。”

两个人分别立于天平的两端,而那些摇摆的股东们就是砝码,谁能挣到的砝码更多,就只能各凭本事,因此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面红耳赤,却没有一个人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