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泽眯起眼眸,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两张照片。

片刻,林清泽摇摇头,却又点点头。

“这两名死者两周前在你这儿看过病,据我们了解到的,你一直是她们的主治医生。”苏锦语速较快,切入主题极强,但字字都透着较强的压迫力。

“两周前。”林清泽呢喃着这三个字。

忽然间,林清泽敛起眸子,神色清亮地道:“苏警官说的是余笙笙?”

坐在苏锦左侧的李云昭眉心紧凝,脸色微变,想继续问下去,但被她伸手扯住衣角,不让李云昭往下细说。

她来这儿的目的不是想听他说什么,只是要试探他。

“嗯,你接着说,她来你这儿有什么过激的情绪,或者其他不稳妥的举动。”苏锦一双乌亮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学过心理学的苏锦,非常清楚人在极致恐惧下,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可以看出他有没有说谎,或者隐瞒其他事。

林清泽沉吟一会儿,一脸认真地道:“两周前,也就是月1日,余笙笙没有任何预约号,她是在我坐诊的时间来找我的,和平常看病一样,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她确实有一点儿...不太一样!”

“她好像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什么意思是?!”李云昭眉心紧蹙,一脸疑惑地看着林清泽。

此时此刻的苏锦,面对林清泽说的这些话,她却保持着冷静,分辨出他哪句话掺杂隐瞒。

“嗯呐,她确实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时间不多了,病也就不需要医治。』”林清泽微微笑了笑,这双透亮的眸子回想着两周前的事情。

说完,林清泽的眸子看了看面前的三位警官,支支吾吾地道:“你们...还要知道什么事吗?”

她们都沉默不语,这种怪异的氛围一时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半晌,苏锦给了沅护灵一个眼神。

“这位呢?她也是你的病人,两周前也在你这里看过病。”沅护灵把余笙笙这张照片收回去。

食指和中指夹着白偲的照片,大拇指轻轻敲了敲。

林清泽神情恍惚一下,眼眸继续微眯,双手放在沙发上,拽了拽。

他这个动作恰巧被苏锦收入眼底,眸底的光泽骤亮,抿唇轻笑:“你都看过新闻,应当清楚这位是谁。”

“我、我没什么印象了。”

林清泽脸色微敛,淡漠地道:“苏警官,你问的这些都是病人的**,我无法告诉你。”

听到这些话的沅护灵,脸色一沉,双眼浮现一丝猩红,有些急躁地道:“**?林教授,哦不!得叫林医生,你明知道白偲有心脏病,你还开diaza药给她,你这杀人动机实属够大的。”

“杀人?警官,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就成了杀人动机。”林清泽一脸无语地看着沅护灵。

他这双眼睛仿佛被人冤枉一般地涣发出极致维护的气息,脸上的情绪复杂无比,让她无法剖析林清泽是否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