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真是对不起了。”侍卫看着不远处正在挑选酒水的沈幕祁,他的神情愧疚极了,藏于袖中的刀刃却冷芒一片,他小声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小哥,这是我们新出的状元酒,酒性霸道,喝了就能成为状元

郎啊!”卖酒小贩看出沈幕祁的身份,兴致勃勃的忽悠。

“是吗?”沈幕祁不置可否的笑笑:“这是你们这最好的酒?”他从怀中掏出一大块银子,轻笑着问。

“是的是的,我家数代酿酒,这状元酒就是我家父所创,若是真的爱酒之人,哪个不晓得这状元酒的名头?”小贩看着那银子,眼睛都直了。

听到这的确是好酒,沈幕祁爽快的买了两坛,他拎着那状元酒,状似悠然的朝前走,眼角余光却一直小心打量身后。

明明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距离黄叙几人被杀,不过几日,丞相府那边,不应该这么快得到消息才是。

从身后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的人群中得到这个令人更加不安的结论,沈幕祁微蹙了眉。

突然,他笑了笑,英俊的脸庞上更添魅力。

看来自己是低估了那女人对自己身上血液的执着,也罢,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新城。

季海棠一觉醒来,眯着眼,舒爽的刚伸了个懒腰,便觉得有些异常,她动一下,咦,好沉,身上有人?

沈幕祁不是进京赶考去了吗?季海棠迷迷糊糊的想着,脑中仅存的记忆告诉她,自

己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那么自己身上的……

这个结论让季海棠惊悚的,瞬间便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她睁大了桃花眼,悚然的瞪向床边那人,却突然迥然。

“娘,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啊?”季海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她连忙伸手去扶柳氏。

柳氏摸着被摔疼了的额头,她昨晚本是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而后……大清早的就因为季海棠的动作,而狠狠的磕了一下。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毛躁?”柳氏嗔怪的瞪季海棠一眼,眼中却没有多少火气,只有宠溺的无奈。

“娘。”季海棠拖长了语调撒娇,她心虚的凑过去帮柳氏揉按额头:“我这不是刚睡醒,糊涂吗?”

“原谅你了。”季海棠的力道适中,不轻不重的按着,倒也舒服,柳氏很大方道。

“嘻嘻。”季海棠眉开眼笑。

两人醒过来,倒也没急着出去,只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

季海棠越聊越心惊,不经意的谈话中,柳氏从前识过字,读过的话题便被柳氏说了出来。

许是因为彻底的信任了季海棠,柳氏说话时,并不多加掩饰,只是用着平常闲聊一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