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头时,有阳光洒落,白子敬甚至都能够瞧见那张清秀容颜上面,细细软软的乖巧绒毛,他不由得愣住。

“还有其他事吗?”

听见女子清脆温软的问话,白子敬回神过来,他摇摇头,复而,又很快的点了点头。

见白子敬行为反复无常,

季海棠停了想要离开的动作,偏头奇怪的看他,见白子敬对自己小幅度的招了招手,她会意的跟过去。

闻见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味,白子敬的耳根微微红了些,他咽了咽口水,这才故作平静道:“海棠,你此去,前路凶险,切记,万事小心。”

原来是说这个。

季海棠心口微暖,很是自然的拍上白子敬的肩头:“无事,我心里有谱,说起来,到时候不定会是谁倒霉呢。”

女子说话时神情坚定,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

白子敬摇摇头,轻叹一声,偏头瞟一眼不远处正无聊坐着的马车夫,他从怀中摸出一样小巧的东西,塞到了季海棠的手中。

季海棠并未低头,手指收紧,摩挲几下手里的东西,大致猜出来是什么,她一愣。

“这个……是簪子?”季海棠迟疑道。

自古簪子便在男女之间有特殊的意义,若是白子敬这个举动,和那天故意蒙她其真实作用的玉环一般,那季海棠便一定不会收。

白子敬瞧出季海棠的排斥,也想起了那块被还回的玉环,他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环,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失落。

白子敬凑近

季海棠,为了顾忌什么,男子的声音特意压的很低,微不可闻:“你且将这簪子戴在头上。”

“为什么?”季海棠抵触的追问。

“说起来也是巧合,我前些年无意间救过一个被主子无故欺辱的宫女,她为了表示感激,便送了我这簪子,记得这是她母亲留下的。”

白子敬低声道:“这本是件小事,只不过,前几日我突然发现,那名宫女居然成了齐妃身边的人,便特意去让人找到这簪子,你且戴上,想来能够助你,她名唤……”

他话还没叮嘱完,一道尖锐中带着嘲讽的女声,便不悦的响起:“指挥使夫人,没想到您行事如此拖拖拉拉,如此,可不太好吧?”

闻声,白子敬和季海棠都纷纷皱眉,抬眼看过去,只见到锦绣正在下马车。

因为手受了伤的原因,锦绣的动作很是僵硬古怪,像只缺了手脚的青蛙,怪模怪样的,引人发笑。

只不过她的气势却并不如此,而是充满了不耐烦,像是被压抑太久,而爆发的更加浓烈的情绪。

“锦绣?”

见状,季海棠微微挑眉,正待发作,再收拾锦绣一顿时,她听见耳边男子,充满诧异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