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政见状,怒气涌上心头:“居然敢谋害嫔妃,季海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她拖下去,关进大牢,择日处置。”

发怒的南宫政没有看见,季海棠低下头后,清秀的面容上,涨的通红,想要挣扎,却如同被捏处了七寸的蛇一般,动弹不能。

“季海棠,你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铃月听见自己满意的结果,松开压制住季海棠的手。

她可是以天才的资质,苦练了数十年的武功,混在众人之中,一眼就被齐妃看中,做了贴身护卫一样的存在,季海棠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正当铃月这样想着的时候,手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吃惊的看过去,却见季海棠不知何时,已经咬到了她的手。

那股狠劲,像是要用她的牙齿,把自己的整个手掌心都贯穿折断一般。

铃月尖叫一声,连忙疯狂的摆手,想要用力摆脱,可每一次的动作

,都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深一层的伤害。

季海棠咬的太紧,也太深,像是早就等待着这一刻一般,为了这个,她忍耐了许久,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铃月?

既然你折断我的手臂,再也用不了鞭子。

那么,我就让你的手掌断裂,再也用不了武功!

有仇报仇,一向是季海棠的行为准则。

有侍卫也过来拖季海棠,想要把对方关进大牢,可用了十足的力气,也没用让她松口,只能听见铃月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陛下,您看她,居然还如此嚣张,真是太残忍了。”齐妃似乎是不忍心见到如此的惨烈画面,推搡着南宫政,撒娇告状。

“季海棠,你若是想波及到自己的家人,就继续。”南宫政也很是不忍直视,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就这样狠呢?

话音刚落,季海棠一怔,突然就松了口,一块带着鲜血的肉块,被她吐出来,脸上是碰到了脏东西的厌恶。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和沈幕祁他们没有关系。”她沙哑道,嗓音是被灌过奇怪的药水后,差点废掉的难听。

如同一把陈旧的刀,在磨刀石上摩挲一般,发出要坏掉的破旧感。

南宫政有些奇怪的一挑眉,刚想询问季海棠喉咙怎么了,就听见身旁妃子道:“陛下,本宫中毒,铃月心中不快,就……教训了一下她。”

原来是这样。

南宫政想起沈阳和沈幕祁两位能臣来,苦恼的皱起眉,若是不管不顾,定然会让功臣寒心。

“宫中没有朕的吩咐,谁准你

擅自用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可是能要了人半条命去的!

铃月一惊,还没能从疼痛之中回过神来,就被侍卫们拖了出去,她虽然有着不错的身手,却也不敢抗旨。

铃月求助的看向齐妃,只要对方说是自己的吩咐,她就能够免除责罚,而陛下,怎么可能会惩罚齐妃呢?

可齐妃却避开了铃月的眼神,像是没看见一般,只是倚靠在南宫政的怀里,娇弱不已。

笑话,她怎么可能因为铃月一个下人,而担下私自处罚季海棠的责任,在南宫政心中留下残忍的印象?

侍卫像是发觉了她的不安分,手上力气加大,铃月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季海棠这一边的情况倒是好了很多,毕竟,她的身下,那块鲜血淋漓的肉块,还待在那里呢。

侍卫们惊愕于她的狠辣和果断,谁也不想和铃月一样被咬上一口,他们在季海棠身边徘徊,却没有一个真的敢上前动手的。

“行了,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如此担惊受怕,陛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给齐嫔下毒。”

季海棠丢下一句,支撑起零件像是散架一般的躯体,慢吞吞的,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每一步,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

可她的神情不变,嘴里连哼一声也无。

“娘娘,那季海棠诡计多端,奴婢帮娘娘去看着她,省的她又弄出什么事情来。”锦绣对着齐妃道。

“你有这份心,也算是难得,去吧。”齐妃闻言,立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