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头扬起,笑眯眯地看着江暮和。

他的话音方落下,身后携着江暮知的那人手中的弓弩已经落在了她的后心窝上。只要他手上一动,

那弩箭便会从她的身体穿出。

“你!”

江暮和见这情形哪还敢妄动,气得唇色发白,可再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来。

那人笑了笑,摆手道:“江家主,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些事情本来也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你若是识相现在就走,若非要与我们为敌,那我也只能领教高招了。”

江暮和看了看那边昏迷着的江暮知,又看看眼前的年轻人,嘴唇颤动着,终是将那些话压了回去,手上也松了下来,朗声道:“我信沐王府的人,如若你们问完了事情,烦请将舍妹毫发无损的送回。我就在祠堂的院子内等候,若她归来时有任何的损伤,我哪怕是倾尽江家之力,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人却笑了起来,摇头。“江家主啊江家主,我其实就有些不明白了,江家那么多的人为何选了你这样一个中庸之才做了家主?是该说你识时务呢,还是说你这个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你闭嘴!”

他那话一处,似乎是戳到了江暮和的痛处,登时她双目圆瞪,一脸怒气的看着那年轻人。

年轻人嘴角一勾,慢悠悠道:“你也不必这么生气,我这人说话有些直而已。好了,我不与你多说了,你只要记着,你只能等着。”

话毕,他朝着身后的诸人摆了摆手,那些人应声而散。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屋顶上便是空落落的一片,哪还有什么人影。

江暮和站

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屋顶,心头好似落了一块石头,狠狠地抓着手中的剑柄,脸色铁青,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似一尊石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四肢有些僵硬这才缓缓地挪动了步子,拖着灌了铅的腿往黄县内走去。这段路并不长,可他走了很久。

这一路走来,他的身上已落了汗,可他毫无所知。

江暮和心中担忧江暮知,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走到祠堂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晨风吹过脸颊凉嗖嗖的,他抬手抹了把汗,抬头间就看到了祠堂的外墙。

哎……

江暮和暗暗叹气,缓了缓之后朝着祠堂走去。

顾季长和叶知秋两人分开而行,在黄县内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找到凤玉的行踪,而他们之前去散布消息留下的那些纸笺却早已不见了。

两人毫无收获,最后决定回祠堂找宋榭他们商量,看接下来如何。

谁知,二人回到祠堂的时候却发现宋榭和蝉衣不知所踪,江暮知也不见了,院子的地上留着刚烧烬的木灰,那边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

顾季长凝眉,疑惑道:“她们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叶知秋摊手,无奈道:“你自己的未婚妻去了哪,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

顾季长白了他一眼,在院子里走了一遭之后,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院子里的脚印并非只有他们几个人的。

难道……还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