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祁揉了揉还睡意朦胧的双眼,脑袋还处于迷糊状态,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你那天晕倒了,我在这儿照顾你!”沈慕祁一边说,一边起身给季海棠倒了一杯水。

“没,没事。这几天,你也辛苦了!”显然对于季海棠这么礼貌的话,沈慕祁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毕竟他们两个的相处,何曾这么平静?往往都是火药味十足,不是你呛我,就是我呛你!虽然,大多数都是自己挑事儿起的头。

“我睡了几天?”季海棠看了看外面还黑着的天色道。

“没有几天,一天一夜!”沈慕祁老实道。

“现在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你也不用守着我了!去找个床休息就好!”季海棠笑了笑道。没有要让出床和沈慕祁一起的想法,他们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从来没有实质。当着柳氏的面儿,睡在一见屋子里,可到底还是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

“好!”沈慕祁说完,就从怀里取出一根蜡烛,在将床头的油灯上点,拿着就出了门。

季海棠又迷迷糊糊的地睡了过去,这小半个月来,季

海棠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现如今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季海棠也能好好的地休息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季海棠利索的地起床,沈慕祁已经煮好了三碗面条算作早餐。

赵氏就坐在放桌上,眼巴巴的地望着门口,看见季海棠过来,便问到:“海棠,我好像在门口看到了人影,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娘,爹没这么快回来的,您别担心!”季海棠眨眼敛去眼里的湿润带着笑意道。赵氏点点头,不放心的地又看了一眼才转回身子吃面条。

沈慕祁端着一个碟子走了过来,碟子里是三个金黄色的荷包蛋。

“你,太瘦了,多吃点儿!”沈慕祁说的得很不自然,别扭得很。

季海棠点了点头,算是应下,难得的和平,她也不想去打破。

“那个,之前,对不起,我只是误会了你,才……说要休妻的!”沈慕祁看着季海棠,极为认真的说道。这些天他也想明白了,季海棠其实本意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偶尔的不着调也是为了家里好。虽然说自己不喜欢她,但是,作为朋

友相处也没用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季海棠或者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一纸和离也是可以的。在此之前,就当是朋友一样的相处,也算是全了柳氏的心意。

不过,季海棠当时可是被气的不轻,沈慕祁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儿么?季海棠又不是古代土生土长的女人,接受着男尊女卑的阶级思想。所以,季海棠这笔账还没算,哪儿能救这么轻松的原谅了沈慕祁?

沈慕祁的道歉,季海棠不给回应,更是完全将话题偏了过去。

“我娘这个情况我不放心,家里妹妹们都小,我想把他们接过去一起住!”季海棠三下两下吃完了面条,和鸡蛋,擦了擦嘴巴道。

“可以,不过,我们家,可能住不下!”沈慕祁自知理亏,也明白季海棠的处境,这事情答应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说出了家里面对的问题。

“我手里还有些银子,把家里翻新扩大一下吧,左右隔壁也是空地。”季海棠道。

手里的银子,季海棠还是很宽裕,翻新屋子也是绝对够了!季海棠如今成了沈家最大的钱财来源,沈慕祁也不太好

去干涉,只能同意季海棠的做法。心疼银子的话他没敢说。他现下要做的就是好好读,然后准备去赶考。

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得定了下来。沈慕祁请人来翻新扩建,季海棠继续在城里回味轩打工。

沈家在季家村也没什么亲戚,翻新建成之后也没有宴席,就稳稳当当的般了进去。柳氏一间屋子,赵氏一间,季海海和季海安共住一间,剩下一间给了季海棠和沈慕祁,添上一个厨房,和沈慕祁的房。

这院子也很是宽敞大方,又着手添了家具,沈家的屋子,一跃跻身成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大房子中的其中之一。惹来不少人羡慕。

有的人,闲着没事,就来沈家串串门。柳氏带着赵氏也会和为人不错的几个聊聊天。

而今日,却来了一位意外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家大房的掌上明珠,季海歌。

“你来这儿干嘛?”季海棠看也懒得看她一眼,随口问道。

“疯……季海棠,之前在你家那位穿白衣服的男子,家在哪里?”季海歌及时收住了及腰脱口而出的疯子,难得这么友好,甚至带着点

儿讨好意味的问道。

“白衣服的?你是指少东家?那我可不知道。”季海棠扣了扣指甲,慢悠悠的地回答。

“季海棠,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季海歌追着问道。

“我?他家开了酒楼,我在他酒楼做工!”

“开酒楼啊?海棠,明日也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季海歌突然亲切的地叫唤一声海棠,听再季海棠的耳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别,我们不熟!”季海棠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特意挪了挪地方,离季海歌远点儿。不过倒是小瞧了季海歌的死皮赖脸的程度,季海棠退一点儿,季海歌就前进一点儿。看不出季海棠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说明天什么时候走。

季海歌态度转换之快,季海棠一看她着这模样,就三下五除二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季海棠没心思给季海歌搭把手什么的,不想参合这摊子浑水,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留下季海歌干瞪眼,气的得一跺脚,火冒三丈的地跑了自家。

第二日,季海棠照常的点儿,准备进城。刚出了村儿,就碰见坐在牛车上的季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