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不治之症,你只是纵欲过度而已。”

舒安氏连呸了几下,,对舒意东咒他自己的话自然吓得不轻。

舒意东先是松了口气,后来又猛地脸色涨红,纵欲过度?

舒意东看了眼不敢说话的一群正妻小妾,昨日也不知怎的,被三姨娘缠的欲罢不能,最后差点晕过去。

舒意东看了眼三姨娘,见媚艳打扮的三姨娘完全不像以往那样用热切的眼光看着自己,而是愧疚的看都不敢看他,一副做错了什么的模样,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看起来霎时可怜。

舒意东原本想说什么,看到三姨娘这样,也不忍心,只能消声,同时心里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不行了。

这岂是一个男子能容忍的,任何一个男子,不管多少岁,绝对不能不行,他连忙问道:

“母亲,那请了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的?”

提到这茬,舒安氏就更生气了:

“还能怎么说,之后的几个月不要再行床笫之事,这还不够,不但我的百叶莲要拿出来给你治病,还要花百万两银子买那什么赤心草,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啊!”

舒意东心里一惊,竟然要用百叶莲和赤心草,他的病竟然已经重到这种程度了吗,他现在活得那么顺服,可舍不得死,想都不想就道:

“母亲,不过多少银子都要买!”

“你说买就买啊,我手里哪有百万两银子啊,再怎么凑也只能凑出二三十万两。”

舒安氏这话自然是假的,单单尹清荷当年带来的嫁妆,就值两百万,这些年用来打点之类的花去差不过一百五十万,可是太子殿下

的聘礼也差不多有一百万,而且宁氏手上的嫁妆,至少有二三十万,虽然丞相府每年的开销都要十万两左右,可尹清荷那些铺子赚的钱也够花销了,因此舒安氏现在手中至少有六七十万,但她可不会将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

舒安氏立刻把目光放在宁氏和几个姨娘身上。

众人视线左右乱瞟,就是不想对上舒安氏的视线,宁氏也不肯,就在这时,一个天真而好听的声音传来:

“父亲,大姐姐不是很有钱吗,烟儿听说大姐姐一幅画就能卖五十万两银子。”

说话的正是一直在最后面没有出国声的舒易烟,舒安氏等人听到舒易烟的话,不约而同的心中亮了起来,是啊,她们怎么忘了,赏花会上舒箐那衣裳不是卖了六十万两,还有画一幅也能卖五十万两,那么多钱!

舒安氏想象了一下那么多钱,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随即想到什么又沉下脸对舒意东道:

“你看你养的好女儿,手里攥着钱竟然想要藏起来,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不快去让她把钱都交出来。”

舒意东想到舒箐的性子,从她手中拿钱,有可能吗?

这话不仅在舒意东心里闪过,就连宁氏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

不过只要不需要让她们出银子,自然一切都好说。

宁氏率先道:“老爷,母亲,妾身听说大小姐最近赚了很多银子,老爷您这次病重,她身为您的女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现在府中拮据,她手里差不多有两百万白银,自然应该拿出来为老爷买赤心草。”

三姨娘也道:“就是啊,老爷,大小姐若是不把钱拿出来,那就是天大的不孝,她于情于理都应该为您买那赤心草。”

四姨娘附和道:“好歹把大小姐养了那么大,她定会将银子拿出来的。”

唯独二姨娘,脸上有着不赞同,可她人微言轻,这些人的嘴脸她

都看了近二十年,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只能暗暗的摇摇头,当年她以为进了丞相府是莫大的荣幸,可自从来到丞相府之后,她才知道这丞相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了别人的手下冤魂。

舒意东见她们都说的那么确定,也觉得舒箐就算不是他的亲身女儿,可他养了她十七年,她岂敢不把钱交出来,那就是天大的不孝。

这样一想,舒意东就理所当然的对舒安氏道:

“母亲,钱的事找舒箐就好了,她定不会不救我这个父亲的,否则她对父亲见死不救的名声传出去,这样狠心不孝的女儿是不配成为未来太子妃的,她定会晓得这个道理。”

舒安氏原本不太愿意自己去找舒箐,毕竟昨晚江嬷嬷将木盒拿回来后,当她看到木盒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吓了一跳,她原以为舒箐不可能发现的,可事实却让她心中有些不安,若是舒箐偶然发现还好,可要是舒箐预料到了自己的计谋,那真是太可怕了。

而让舒安氏更加忐忑不安的是舒箐在宫里时,她说妙衣坊是舒箐的时,舒箐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表情,看着并不像被吓坏的模样,越发让舒安氏觉得舒箐可能早就预料到了她的计谋,这让舒安氏有种不想再和舒箐明面上打交道的遗愿。

不过舒意东这话一说,舒安氏就想到,这次是她有理,舒箐那么在意未来太子妃的位置,为了她自己,不管是不是她自愿,肯定会交出这笔钱的,将近两百万啊!那么多钱,她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现银呢,想要即将属于她,脸上就不由有些迫不及待了。

宁氏和舒易烟等人见舒安氏心动了,心里不免对舒安氏那副爱财如命的模样露出讥讽,舒箐已经不是可以任人搓扁揉圆的舒箐了,想从她手里得到银子,也要看舒安氏能不能让舒箐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