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是不计前嫌,还肯为这逆子谋良缘,否则这逆子如此不服管教,哪家的名门闺秀愿意嫁他!”

此刻还躺在床上的楼绒绒忽然插话道:

“我只见各家名门闺秀都削尖了脑袋想嫁给我哥哥,倒是不知道没人肯嫁的丑郎君究竟是哪个。”

镇北王闻

言向她看来,只见一面色苍白却清秀可爱的女童,缓缓从床上起身,捂着心口,对着苏卿漫的灵位行了一礼。

他肆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楼绒绒,丝毫没有发现眼前跪着的费鹜苏眼神在缓缓变冷,挑剔地评判道:

“姿色倒是不错,就是不知礼数,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楼绒绒微微一笑:

“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镇北王也没想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狂妄: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当我这逆子的义妹吗?难道说你倒是比我这逆子识时务,知道高攀不上我费家,就此打算放弃了?”

楼绒绒笑道:

“好叫这位恶心的丑大叔知晓,我姓楼,名绒绒,父亲是读人,知礼识,是三里九巷都敬佩的斯人,母亲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绣娘,长得又好看,性子也温雅,而我新认的哥哥更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哥哥。”

她顿了一顿,视线转向镇北王费渡,似笑非笑道:

“这些才叫长辈,像你这样,贪蠢如猪狗,生得肥头大耳,浑身油脂,满面猥琐,不识道义,只闻铜臭,看似是人,其实不过一禽.兽耳。”

镇北王从愕然到震怒,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你你…

…你怎么敢?”

斜阳和孤城以一种愕然但敬佩的眼神看着她,孤城甚至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楼绒绒不仅敢,而是是非常敢,她甚至对着苏卿漫的灵位道:

“这位漂亮姐姐,还请瞧一瞧,你以为如琢如磨的郎君,其实不过是个靠妻儿过活的蛀虫罢了,不,他不止是蛀虫,他分明是吸血的血蛭,你在天之灵,想必什么都瞧见了,就这样的丑陋小人,留在他家灵堂里,定然是一日塞一日的恶心吧?”

镇北王再也不能忍耐,气得浑身颤抖,下意识举起手中的牌位就要去打楼绒绒。

楼绒绒躲都不躲,只低头皱眉捂胸口一套流程,还苍白着的小脸使得这犯病的反应十分有信服力。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浑身散发着寒意,将向楼绒绒动手的镇北王直接踢飞了出去。

楼绒绒出戏的速度甚至比镇北王落地的速度都快,直接冲着更靠近镇北王的孤城大喊道:

“孤城!灵位!”

被指使习惯了的孤城,下意识便一个飞扑,将灵位从镇北王手里抢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像是刚放进油锅里的油条一样,呲啦一声炸了开来,连忙跑到费鹜苏面前邀功:

“主子!王妃娘娘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