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鹤骁赞同地点点头。

但是今天晚上有些晚了,穆璃不打算现在就见杨稼佑,回房,给吴殊回了一封亲笔信,然后画了一副沈嘉述的画。

穆雨一开始不服,不甘心,大喊大骂,后来发现激将法逃不了打,就不出声骂穆璃了,只嗷嗷直叫疼,哭着求别再打她了。

穆雨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打满了二十大板,婢女们就住了手。

穆鹤森苦口婆心地教育了穆雨半个多时辰,才离开。

穆雨嘴上没有一句违拗,一副知错会改的样子,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哥哥们偏心,看不起她。归结为穆璃手段高,凸显得她一无是处。她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今日之仇,一定会报。

第二日,早饭后,吴殊将杨

稼佑带来了穆府。

一路上,杨稼佑跟吴殊说什么,吴殊都不理会。

穆鹤骁、穆鹤森陪着穆璃一起见杨稼佑。

杨稼佑见到穆璃,眼中现出惊艳之色,却并不轻浮。

杨稼佑给穆璃的第一印象是,长得很讨喜,看起来没有坏心,像是个爱游山玩水爱美人的纨绔子弟。

杨稼佑看了一眼穆璃、吴殊,笑嘻嘻道:“听说二位前个定下了婚约,先道一声恭喜。”

穆璃温声道:“多谢,杨公子何时到的遂京?”

杨稼佑:“来了有十来日了。”

穆璃略微讶异:“那为何昨日才找到东陵王?”

提到这个,杨稼佑就来气,一副鼻孔出气的气呼呼样子吐槽道:“八天前,我就去东陵王府拜访过了,吃了闭门羹,后来又去过几次,

全吃闭门羹。”

穆璃看向吴殊,眼神在求证,吴殊点了点头,道:“后来属下回禀,确有此事。”

穆璃理解,那时吴殊毒发,性命垂危,无法见客,可是不理解吴殊为什么一副不想知道身世的样子,心里想着,等私下再问吧!

杨稼佑却忍不住,看着吴殊,直接问了出来:“我真不明白了,你为何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为何不想与父母相认?顶着马奴的出生,你会一辈子被人耻笑啊!”

众人都看向吴殊,可是吴殊慢悠悠地品茶,仿佛没有听到杨稼佑说话一般,丝毫没有回话的意思。

杨稼佑真生气了,倏地站起身:“真是气死本公子了,一路上都是这副死人样子,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回应,本公子也是有脾气的。本公子

从来都没有受过这鸟气,罢了,本公子不侍候了。”

他气呼呼地双手负在后面,就走。

结果走到了门口,都没有人拦他,一回头,穆鹤骁、穆鹤森、穆璃都淡定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拦他的意思。

杨稼佑尴尬了一下,嘴硬道:“真没有人留我吗?”

众人都不说话,好像都无所谓。

杨稼佑气哼哼道:“穆璃姑娘,你将来嫁给这个人,一定会憋闷死,你确定要嫁给他么?我劝你真的该考虑考虑别人,何不考虑考虑我呢?我可是有趣得很呢,能带你游遍天下。”

话音落,他看向吴殊,吴殊看他的眼神有感情了——冰冷如刀,杨稼佑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穆鹤骁听着杨稼佑数落吴殊,倒是心情颇好。

穆鹤森难得插一句嘴:“东陵王对璃儿可不会像对你这般爱答不理,我劝你别打璃儿的主意,小心不能活着走出遂京。说重点吧!东陵王的父母是何人?”

杨稼佑撇撇嘴,随即正色道:“吴殊生母是我唯一的亲姑姑杨妮,公认的乾国第一大美人,后称为鲁国的杨贵妃。他生父自然是鲁国当今皇帝吴恙。我杨家是乾国的百年世家,祖上有数人被封王爵。”

“虽然现在我杨家不及以前最风光的时候,但仍然是排得上号的大户人家,父亲官至翰林大学士,在乾国,是举足轻重的要职。”

穆璃顿时生出诸多疑惑,急切道:“那我就不解了,为何是你出面寻找东陵王呢?乾国距离鲁国很远,来回一趟可不容易。而鲁国离遂国要近得多。”